翌日清晨,边城刺史府邸从大门到墙壁上贴满了一张张纸,引得来往的路人好奇围观。
当看清墙上的纸竟是一笔笔的账目,白纸黑字写的极清楚明了,竟是刺史王亦清中饱私囊,贪污受贿,以及用各种下作手段敛财的确凿证据。
王亦清是边城刺史,可说是一方土皇帝,他在这里所作所为,特别是纵容早就引得百姓们民怨四起。
百姓们看着那一笔笔皆是他们辛苦劳作的血汗钱,都进了这贪官的口袋。
有百姓愤慨不已的大喊:「王亦清为一方父母官,却不为民做主,竟不择手段的收刮民脂民膏,还纵容他那无恶不作的侄子贱害百姓,黑心烂肺,视百姓性命如草芥的衣冠禽兽。
我们不要这样的贪官,他必须给我们交待……」
本就积满怨恨的百姓,被人稍一扇动皆奋勇响应的冲去狠砸刺史府的大门。
府内的管家得小人传报,才知府门外有百姓大闹,他立派了小厮从后门出去调官兵,随之,他颠颠的跑向王亦清居住的院子,在门外轻唤了几声,未得回应,便推门走进去,一眼便看到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已气绝身记的王亦清。
刺史府外闹事的百姓越聚越多,官兵无法镇压愤怒的百姓,最终大门被砸烂,百姓如洪水般冲进了刺史府中……
晌午时分,楚子善带着几个婢女来到膳堂,一进门就看到坐于正位上的楚昊,一脸黑沉。
父亲和两位哥哥坐于左右,皆低着头沉默不语,气氛显得很是压抑。
「祖父,您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子善走过去坐下来,笑盈盈昂头看着楚昊。
楚昊漠然看了眼孙女,低下瞳眸:「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清楚什么?」楚子善挽住祖父的胳膊撒娇道。
楚昊打掉她的手,:「还与我装傻,百姓大闹刺史府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百姓大闹刺史府?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楚子善一脸懵,转头看向初春。
初春微微颔首道:「我收到魅影传的消息,还未来得及告诉姑娘,今日一大早刺史府被贴了好多王亦清贪污舞弊的账目,还有他敛财害人性命等等罪证,被路过的百姓看到,就闹起来了,结果,百姓冲进了刺史府中,生生将王亦清给打死了。」
「哦。」楚子善淡然的应了声,又笑看回楚昊:「这算罪有应得了,没了王亦清就再没人对我们管东管西了,祖父应该高兴才是。」
楚昊愤然拍案,指着楚子善:「你当我老了好糊弄吗?那王亦清是死于昨晚,百姓冲进屋他早就魂归天外了,被百姓打死不过是个障眼法。」
「昨晚就死了……」
楚子善低头揣摩着,想到初春说昨晚顾以墨解决了来刺杀她的死士,那些死士应该是王亦清派来的,王亦清被杀十有八九是顾以墨干的。
这次回军营,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杀王亦清叔侄,为边城百姓除了这两个祸害。
王智恶贯满盈杀便杀了,王亦清是边城的刺史,又是皇上派来盯着他们楚家的,弄死他必须得有极合理的理由,她还没有想到,顾以墨出手到麻利。
这家伙,是在害她,还是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