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丞相叹息一声:「柳婧,你的自述很是凄惨,但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有真凭实据,你对孙仲斐的指控不能成立,你还会有诬告的嫌疑啊。」
「我有。」柳从怀中取出几张纸和三本册子,双手颤颤微微的高举过头:「这几篇文章就是为孙仲斐代笔的生员写的,还有这三本册子,是民女做孙仲斐外室时,掌管着他所有收支账目,册中记下了他所有账目来源,四年前六月那几笔一万两银子就是支给代笔的生员,还有不少大笔进项,是有人找他捐官……」
「***,你联合楚子善害我儿,我打死你。」
孙刘氏发了疯的冲向柳婧。
「够了。」
孙致远怒喝,几步上前将孙刘氏扯向一旁。
「老爷,你不去惩治那些害斐儿的人,却来拦我。」孙刘氏瞪着孙致远大吼。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孙刘氏的脸上,孙致远指着孙刘氏厉喝:「你不是说,儿子已和柳氏分开了吗?你竟骗我。
我曾与你说过多少次,不可任着他的性子胡为,你这个母亲是怎么教导他的,真的是,慈母多败儿。
人家都杀上门来了,你还在为这个逆子狡辩,老夫这脸都被你们丢尽了,给我滚一边去。」
孙刘氏捂着脸,震惊且愤然的看着孙致远,她还想说什么,贺炀扶住她,小声道:「伯母,您且消气,伯父这也是保全孙家的权益之计,您别真生伯父的气,走,我扶您去一旁休息。」
孙致远无奈的长吁短叹,他看向厉丞相满脸愧然,拱手一礼:「今日之事,请老丞相清查,若一切属实,那是下官教子无方,我,无脸再为官,会去向皇上请辞。」
厉丞相合上册子,面色阴沉之极:「我本以为今天的事,不过小儿女间的恩怨情仇,却不想竟牵涉到科考作弊和捐官。
近期,本相频繁听到捐官的事,足见这乱相已形成了风气,长此下去我大夏朝再无栋梁之才,大夏朝政堪忧,老夫再不能坐视不管了。」
他站起,看向楚子善:「这孙仲斐和柳婧就烦楚大姑娘给送到御史台去,不日老夫将同三司一同审理捐官一案,势必要将捐官之风连根拔除,彻底杜绝。」
「是。」楚子善拱手应声,她美眸熠熠,唇角微扬起一丝胜利的笑意。
这场婚礼,新娘子遇刺身亡,新郎入狱,喜事瞬间变丧事,宾客们看罢了「戏」,也没必要留下来,连招呼都没打纷纷走掉了。
在他们认为,柳婧这场刺杀,不但让孙仲斐身败名裂,连他老子孙尚书令都难逃教子无方的罪责,马上要是无权无职的人,自然无需去讨好。
楚子善让盛夏几人把柳婧和孙仲斐送御史台去,看着马车离去,同时官家的马车都快速离开,刚还热闹非常的门庭瞬间冷冷清清。
「这就叫,树倒猢狲散。」
顾以墨回眸看了看门庭,:「很残忍,却是最真实的现实。
「楚子善。」
一声呼唤传来,楚子善转头望过去,见一辆皇家马车停在不远处,睿亲王探头向她招着手。
她连忙跑过去,微微一礼:「亲王殿下,有何事吩咐子善。」
睿亲王挑了挑眉头,指着她笑道:「果然,有你的地方便不会无聊,有勇有谋很不错哦。」
「亲王殿下谬赞了。」楚子善温婉盈笑。
「听说你马球打的不错,下月中旬是一年一度祭农神之日,这日也是列国的蹴鞠和马球大赛,本王请你去看。」
「能得亲王殿下相邀,那可是荣幸之至,子善定准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