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挑了挑黛眉,一脸玩味笑看临近的打手们,她突然扬手,便听得几声惨叫。
离之五六个打手,额头上皆被钉了一颗弹珠,眼睛瞪得大大的,轰然倒下去,压得身后的打手也倒下一片。
就在打手惶然之时,楚子善已抽出了腰间的短匕,一个旋转,打手一个个的倒下去,皆是被割了喉,鲜红的血沽沽流出,瞬间染红了大片地面。
近二十几个打手被势不可挡的楚子善一招就击钉,全无一丝还手之力,族老们被如此血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这丫头一招必杀,是不留一丝活口,当那盈满杀意的目光看向他们,族老们惶恐大叫着向大门外奔逃。
然,当他们刚出了明堂,却是被四个武婢持剑逼回了明堂里。
老族被鲜血四溅的场影惊得背脊冒起涔涔冷汗,他又狠砸了几个茶杯,扯着嗓子大叫:「来人,来人,都给我过来,杀楚子善者,我赏黄金百两。」
他想到楚子善是经历沙场的将士,必不好对付,他把家族中所有能用上的打手都叫来了,他想着以多胜少,想着楚子善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打得过这些的围攻吧。
他分别安排了三批打手,第一批是身手最好的,只要微微压制了楚子善,他立刻就会叫来第二批,第三批,必定能把楚子善杀死。
然,他还是低估了楚子善那强悍之极的武力。
他喊破了喉咙,明堂门口不见一个打手进来,他彻底慌了神。
「人呢,人都哪去了,都给我出来,出来啊……」
他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楚子善手持着短匕满身是血,像极了嗜血的魔鬼,杀意汹涌的向他冲过来。
「啊,啊啊……」他惊声大叫,抱着头慌不择路的逃命。
「给我杀,今日在此的人一个不留。」楚子善狂声大喝。
四个婢女冲进了明堂,手中长剑飞舞顷刻间便斩杀了几人。
看似一片混战中,其实是老族的人,如待宰的羔羊任楚子善几人肆间屠杀。
如此疯狂的杀戮她只会用在战场上,此刻却向亲人们挥下了屠刀。
她初到龙陵镇就让四个婢女去收积了老族这些人的罪证,当盛夏把写满老族所有罪恶的册子给了她。
看着上面百姓们以血泪记下桩桩件件冤情血债,她震惊不已,更愤怒之极,老族的人罪恶昭彰比她想的更骇人听闻。
这些所谓的亲人,是真正的十恶不赦。
前世就是因为这些人,连累得忠勇的冠军候府被满门抄斩。
这一世,她即便是背上逆族弑亲的滔天恶名,也誓要除掉他们,绝不让前世的惨剧重现。
强弱悬殊的战局很快停下来,打手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族老们被粗粗的绳子绑成一团,楚子善拎着老族长的后脖领,将他丢在大堂中间。
「想以武力杀了,真是自不量力。你准备了三伙要包抄我的,结果只进来一伙,知道那两伙人为何没有来吗?」
「楚子善,你这是想杀亲灭族吗,你丧心病狂,惨无人道,会遭天打雷劈的。」
吓得浑身抖如筛糠的老族长还倔强的大骂着楚子善。
「杀了你们是为民除害,更为我冠军候府除去了后患,我宁愿背上骂名,宁愿受天谴极刑,也不会让你们这些恶人活着。」
「子善。」
周烈带着两人冲进明堂,看了看满屋的狼藉,他奔向楚子善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楚子善给他个大白眼:「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那两路人都解决了。」周烈双手紧攥拳头,一脸兴奋:「还以为能痛快的打一架呢,这些打手平时凶
悍之极,真打起来到像小鸡子似的,都是囔囔踹,不过瘾,一点不过瘾,还是上战场杀突厥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