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多！”
“对，没错！”
朱慈烺抚掌大笑。
“就是因为人多，常言道人乃万物之灵，草木禽兽之精为人所吸引，这边是妖兽为何要食人了。
可人也是世间情绪最复杂的生灵，怨愤因果纠缠不休，这不就是最好的特殊能量么！
自从朕打算留在金陵之后，前后花了几年光阴，浪费无数财力人力在金陵城周围设下一座血祭大阵。
用一府之地所有人的怨气为饵，血肉为料，只要把城内城数十万人口灭绝，无数阴魂化为最精纯的怨毒之气，就能助朕突破境界。
到时候什么清军骑兵，朕一人之力便足以扭转乾坤，还于旧都！”
“就为了突破境界？你就要杀光一府之地的所有人，还是不知道能不能成的那种？”
杨天想过了无数理由，还真就没有想过这一个，于是乎继续问道：
“你就不怕到时候因果戾气缠身，灵性消磨殆尽？”
此时，朱慈烺全身上下无数的人面一起发出惨惨的笑声：
“小子，你也算是天资纵横，不管是道学也好，武学也罢，可就是这性子着实有些婆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一城换一国，即便只有一成机会那朕也定然不会放过。
等到朕驱除蛮夷扫平天下，但时候谁还记得今天的事？更何况这天下本就是朕的，朕的子民自然也要随时准备为朕赴死，这是他们的荣幸……
你，难道认为这么做不值得么？”
这一刻孟新武无言以对，他在心中思索一阵，觉得若是自己和这位天子易地而处，说不得也能用天下大义为借口来说服自己，行这逆行倒施之事。
只不过杨天体内乃是现代人的灵魂，接受的也是人人平等的思想教育，自然不会认可这般屠戮无辜之人的举动。
在它看来，汉人也好清军也罢等到几百年后也全都会汇聚到同一片红旗之下。
面前这大明天子与城中的百姓也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
牺牲一城拯救一国，说得好听。
你再看看如果是牺牲的是他自己，他们还会不会这般从容。
观察这两人的神色，朱慈烺笑道：
“你看，你师父已经明白了，你呢？”
随着他那阴毒的目光瞧来，一股毫无来由的愤怒从杨天的四肢百骸中升腾而起，无法抑制，就连被束缚的手脚都微微挣开了束缚，就好似有另一具灵魂在痛苦嘶吼。
此时此刻，杨天心中终于明悟这杨小二的夙愿到底是为何。
他更是知道如果不能阻止这场悲剧发生自己这神奇的前世之旅恐怕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杨天很好的隐藏起了自己的情绪，将这股恨意压下，看到对方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似乎十分期待自己的回复，于是便冷静回复道：
“现在才值不值得已经无所谓了，你这般有恃无恐，恐怕这所谓的血祭大阵一经触发就无法阻止了吧。
不过非要我来评价，我只能说就凭这些准备还不够，毕竟没有躲避因果消弭戾气的法门，即便你杀再多的人，收集再多的怨气，恐怕也难以得偿所愿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