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的摄神取念术对孔诺无效，因此他得知孔诺的这番话中，到底存在多少虚实。
然而他作为一名浸淫黑魔法多年的巫师，明白掌握一些违背自然规则的魔法，需要进行相应的付出。
他摆出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试探性地问道：“那么，大长老先生，代价是什么？”
“你怎么那么熟练？有穿越经验吗？”孔诺下意识问道。
“穿越？需要穿越国境吗？”伏地魔愣了一下，煞有介事地说道，“国境线一般都有巫师站岗，但是我可以飞过去！”
“如果是要去其他国家获得一些东西，需要带上食死徒的话，可以直接把那些站岗巫师干掉。只要他们看不见，就不算被发现。”
孔诺顾不上吐槽刚才伏地魔的那番话有多少槽点，开口问道：“天王盖地虎？”
“？？？？？”伏地魔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句话。
看到伏地魔一脸茫然的样子，孔诺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在意刚才那句话，只是一个应激反应测验而已。”
“能够看得出来，你的灵魂碎片损失太多了！难怪对不上来！虽然我预料到了，但是也会感到失望呀！”
面对一个非常擅长脑补的人，反而不能给他讲一些太过实在的东西。
唯有虚无缥缈的一些空话，才更加容易让他进行脑补，达到自我攻略的目的。
看着伏地魔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孔诺轻咳一声问道：“你觉得……一个人的生命进程，应该怎么表示？”
“怎么表示？”伏地魔皱起眉头，仔细思索一番后抽出魔杖。
魔杖勾勒出一条线段，而在这个线段的中间，有一个骷髅头。
线段延伸出一小段距离，唯独只有这个骷髅头始终一动不动。
“一条有尽头的线段……但是我没有尽头！”
按照魂器的运行原理，只要魂器没有被破坏，伏地魔的确可以如同那个骷髅头，永远停留在线段的中间。
孔诺剜了伏地魔一眼，摆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太狭隘了！”
在霍格沃茨任教那么久，这样的眼神极具威慑力，立刻让伏地魔感觉自己穿越时空，回到当初霍格沃茨的时光。
不过伏地魔很快反应过来，轻吐一口气问道：“大长老先生，那么在你看来，应该如何表示？”
“自然需要和本身挂钩！如果只是灵魂的话，实在是不够格！”孔诺一巴掌拍散骷髅头。
一个圆滚滚的珠子出现在一条更加漫长的线段上，这个珠子慢悠悠地翻滚着，只是随着翻滚变得越来越大。
伏地魔露出几分轻视的目光，无论珠子变得多大，始终会有脱离线段的那一天。
只要珠子脱离线段，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意味着这颗珠子终将湮灭，什么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