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任婆子语气冷淡地说道:“将灵柩放在祠堂,我们任家随时能来看,先前神医的草药一直护着妹妹,保持尸首不腐,可是也等不了这么久。”
“父亲有私心,我管不了,但是妹妹的丧事原本我可以做主,只是晋王不日便会来平江府,妹妹的后事,我们谁也无法做主,父亲还是歇了心思吧。”
裴淳赋从女儿口中得知晋王要亲自来平江府,那叫一个高兴,面上不敢太显露,只得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能将你妹妹怎么样?”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是她的父亲,我也一样的疼爱着她。”
任婆子听到这话感觉像是在听笑话,她冷笑出声,令裴淳赋很没有面子,看着完全不相信她的大女儿,只得说道:“不是不让你们看,而是请了高人,在祠堂里摆了个阵法,能让你妹妹早早投胎,去的安宁。”
任婆子冷声接话:“是让父亲升官发财吧。”
“你……”
裴淳赋气得不轻,却还是忍下来了,要是任婆子刚开始来苏州城里的时候,恐怕得到的是父亲的一巴掌。
这会儿裴淳赋不仅忍下了脾气,还亲自带着大女儿进祠堂,又再三交代,祠堂里点了十二盏油灯,万不可熄灭,否则于裴家不利。
任婆子听到这话就气不过,推门的时候故意将门踢开,一入门就被风吹灭了第一盏油灯,没把裴淳赋给气死,他怒目看向大女儿,面色铁青,明明脾气就要爆发,却愣是忍着没有发火。
任婆子朝父亲看去一眼,她现在可不怕他了,祠堂外全是任家的护卫,还怕打不过么?
“好了,阵给破了,以后我叫陶总管时常来瞧一眼,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任婆子一边说着一边径直朝金丝楠木的灵柩走去。
换了一副棺椁,用上了金丝楠木,咋想的,活着的时候不见对妹妹好的,死了做出这副样子,给晋王看的呢。
好在还在,任婆子放下心来。
而门口的裴淳赋却是心惊胆颤的看着其他没有熄灭的十一盏油灯,这边交代着下边人赶紧去请大师过来补救阵法。
任婆子看了父亲一眼,忍不住说道:“既然晋王会亲自来办理后事,父亲还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晋王哪日来平江府并无定数,若是被晋王看到这阵法,父亲想怎么交代呢?”
这话倒是提醒了裴淳赋,小女儿到底是晋王府的人了,他这么做,恐怕晋王会有想法,裴淳赋犹豫间,任婆子直接出去了。
任家人坐马车回去,护卫一走,祠堂外裴府的守卫们松了口气,总算没有干架,不然打不过。
就这日后,裴淳赋撤了风水阵,心头对大女儿是又恨又无力,没想又遇上吴县官银失盗,半夜三更就将裴淳赋给叫醒了,来报信的正是他的庶子。
在吴县做县丞的庶子,连夜跑回府给父亲报信,刚收到的税银被人偷了,整个吴县县衙被知县大人给封住,放他出来报信的。
晋王马上要来平江府,却在这节骨眼中官银失盗,他这头顶的乌纱帽别想要了。
裴淳赋哪还能睡得着,当天就带人去了吴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