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说像自己父母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去工作,一般老板是不会去坑的;
他们首先就不想被国家有关部门找上门来,就算是想要使坏,那种坏也是思来想去只能接受的,不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板上钉钉的那种;
更何况连字都不认识的外来打工者,坑他们根本就坑不到几个钱;
而且这种劳动者国家法律法规肯定是帮助的;
老朱摇头:“不需要太担心,一般进厂很少有计件工资,拿的都是死工资,我也知道其实里面是有不识字的员工,只要会干活,而且肯干活,一般工资拿到手还是很容易的;”
朱母还是有些胆怯,刚才只是被自己小孩说的那些钱给冲昏了头脑,下意识的认为如果自己留在城市里面也能攒那么多钱的话;
那肯定不会选择回到自己的家乡;
但是静下心来仔细的想一想,却发现好些地方都难以实施;
若是一家人都在这边,吃喝拉撒都要钱,这小房子肯定住不下,就算是愿意挤一挤,但人家房东肯定是不愿意的;
而且朱母最害怕的其实就是去工作,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
如果能够做一个排列的话,也许自己是世界上最蠢笨的人,感觉什么都做不好;
一辈子也就只能种种田地,老朱知道这样的想法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其实改变也很简单,只不过是强逼着他们去做一次,就会发现许多事情也不过如此,毕竟都是手工活;
说到手巧,老朱觉得他的母亲是非常手巧的;
在工厂里面干活,根本就不需要动脑子,而是只需要眼疾手快,一般人都能完成;
但是因为自己什么都不懂,所以对于未知那是非常恐惧的,就像眼前有一条小河,但是因为视力不好,就算是这条小河的深度只有一根手指那么深;
看不见也不敢踏出这一步去试探,一直在心里向往和怀疑,别人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劝她,觉得怎么会有人连这么浅的河水都害怕,就算是装,那也没必要啊;
但是对于眼睛不好的人来说,那是真的很可怕;
更为关键的是这条河只能自己过,就算有着最信任的人帮忙,也不敢去淌一淌;
对于朱父朱母来说,他们就是处于这种状态;
别说自己出去打工了,就连很简单的坐公交车,他们都看不懂公交站牌,能看懂坐几路公交车,毕竟这个数字还是认识的;
但是如果不是事先有人和他们说到什么地方下站,根本就不认识站点;
不过一般人还是可以问司机的,老朱的父母是属于那种又是社恐又是社牛的状态,总的来说,如果对方态度很差的话,那一点点的社牛又被收回去了;
他们在外面不敢得罪人,因为害怕被报复;
自己身后没有丝毫的背景,而别人你不确定别人有能力;
在村里面吵架因为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知道自己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遭到报复,所以根本就不带害怕的;
但是在外面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已经因为心目中的顾虑先比别人矮了两头;
外在的表现就是连着整个身形那都是畏畏缩缩的,看着十分的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