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入目的将一切都毁灭,你不是在意他吗,这些东西的存在只会妨碍你们的相处,把它们都毁灭掉吧,不管是人或者物都一起毁灭掉吧,这样你就可以和他一起了,只剩下你和他不好吗?毁灭吧……
对啊,它们只会分走丹恒的注意,丹恒是他的才对,注意一定要放在自己的身上,不能让这些东西分走丹恒的精力,丹恒只能看我,只能是我的,把它们都毁掉,阻止他和丹恒的东西都该被毁掉……
魔阴身的侵蚀下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变换着最后定格在出现的丹恒身上,他看着丹恒向着他摇了摇头随后转身离去,他想要抓住离开的丹恒,可指尖还未触及到丹恒的手掌,他只能看着丹恒就这样离他远去。
“不要,不可以,别丢下我……”他嘶吼着带着无尽的恐慌和落寞,想让丹恒回头看看他,可即使在最后丹恒消失的那刻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丹恒的幻影走后他彻底陷入了自己的幻梦之中,他像是被抽掉了一身的傲骨,剩下的唯有,不安、恐惧、无助、迷茫,像是黑夜中辨不清方向的幼兽,在苦苦挣扎,却又一次次的陷入绝望,绝望侵染着他的身体,演变为极度的疯狂,只要剩下他和丹恒,他是不是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猩红的眼眸中的疯狂翻涌着,此刻的他没有丝毫理智可言,手中的支离剑侵染着血液,疯狂的毁灭欲参杂着支离剑的恨意,荒原之中原本被废弃的房屋顷刻间化为浓厚的尘埃消失。
建筑,植物,动物通通没有逃过被毁灭的命运,好在的是荒原之上很少有人烟,不然支离剑上又得多上几分血债。
“我的,他是我的,你们不能觊觎,把你们都给毁灭,都毁灭……”刃周身的力量波动开始暴涨,浓厚的丰饶之力在他的剑上转化为毁灭之力,治愈的能量在他的身上带来的只有失控的毁灭。
荒原之上本就没有多少事物,最多是植被丛生,所以对于失控的刃来说没有丝毫阻力。
黑云将阳光牢牢的遮住,乌云遍布着整个天空,不见阳光的白日宛如夜晚,在这较为开阔的荒原之上显得诡异。
一片雪花掉落在支离剑上,冰雪融合着剑上的血腥,晶莹的雪花染上了血色随后破碎,一片落下又来一片,它们似乎目标都是支离剑和他的持有者,只是为何在不该有雪的时间里出现了雪花?此刻的刃并不会思考这些,毕竟他有了新的目的。
支离剑化出一道剑刃挥向前方,剑刃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无尽的恨意,这些无不在强化着它的力量,在抵达一定的距离后剑刃停了下来变得实体化,冰霜凝结在上面,它化作了一整块冰。
“你回来了对吧?哈哈哈,你也是来赎罪的?”刃向着前方说着莫名的话语,像是自言自语般,他的询问带着肯定的语气,他知道如此的寒意在仙舟之上也只有她有这番力量。
令人窒息的寒意,带着剑士坚毅和威压,只有五人中的她才会拥有这等力量,在刃的话音落下后,那块冰落在地上碎裂,寒息从地面上蔓延着,寒烟弥漫在周围,黑影在烟中呈现。她从寒烟中踏出,带着无尽的冰冷和寒意,纵使眼罩挡住了她的神情,不过可惜知道的是她并没有老友相见的那般喜悦,而是带着一股复杂的恨?
镜流的手掌在空中虚握着,随后剑柄出现在她的手上,带着一丝森冷,剑柄逐渐指向了刃,亦如七百年前那般。
“镜流,哈哈哈,来啊你还没有兑现你诺言,赐我百死,我还记得你还差我一死,来啊!”刃癫狂的嘶吼着,面前的镜流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昔日好友如今成为这副模样她并没有过多感慨,毕竟魔阴身并不止他有,对抗魔阴身都要付出代价,她也不例外。
虽说是赐死也得是战斗后的身体短暂的死亡,支离剑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气息又一次躁动了起来,轻微的颤动并不能脱离刃的掌控,而且镜流既然当年丢弃这柄剑刃就不会再有要回它的想法,而且现在她也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