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如果不能帮的，他不会插手。
“你总是这么理智，知道自己要什么，不像我……”
周继明又开始了。
凌自寒眉峰一拧，索性再次提醒道：“我在家只能再呆两天。”
换言之，如果再不说，错过这两天，他走了就帮不上忙了。
周继明总算是停下了嘴里的话，转头对凌自寒道：“不是什么大事，对你来说也就是举手之劳。”
他道：“早上圆圆……庆同志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她丈夫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她和我以前的事，从此对她非打即骂，却又不肯离婚，我教训了几次，非但没有用，反而出手更重，我想帮她，但如今我穿上这身制服，若是做点错事，怕是工作也保不住了。”
凌自寒越听脸色越难看。
冷着声音问：“你现在和庆同志是什么关系？”
“我跟她之间没什么。”周继明解释：“我好歹也是军属大院长大的，违背道德的事不会做，只是愧疚，要不是因为遇到了我，她也许不会经历这些，会过普通人的生活。”
“只是这样？”凌自寒不相信。
周继明道：“不然还能怎么样，现在我也不能任性了，我家没了人脉，很多事做不了，再说我爸也不答应为了这种事求人。”
“所以，你就来找我。”凌自寒语气中带着两分嘲讽。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周继明继续道：“我来只是请你让家具厂那边稍微施压，为了工作，一定会离婚的。”
“庆同志离婚之后呢？”凌自寒问：“这年头离婚的女同志，日子并不好过，你前面愧疚了，后面会不会继续愧疚，我可以帮你，但这种事只会帮一次，以后除非你遇到生死大事，我不会再出手。”
周继明被问的陷入了沉思，他道：“这个问题，此前我还真的没想过。”
“没想过，现在就好好想。”凌自寒声音不悦。
他不是担心庆圆圆离婚后会如何，庆圆圆会怎么样，跟凌自寒半点关系都没有，天底下受苦受难的人太多了，他也管不过来。
他是担心周继明搞不清楚情况。
“离婚之后总比现在好，至少不用经常挨打了。”周继明还是道。
凌自寒盯着周继明看了一眼，随后一口答应道：“好，我这次帮你，但只有这一次。”
“多谢谢你了……兄弟。”
再喊最后一声兄弟的时候，周继明顿了顿，但表情松缓了一些，倒是有了点以前的影子。
凌自寒缓和了一点表情道：“你这次岗位晋升失败的事我也听说了，近期内总局这边是没有空缺，不过西城区那边的分局，他们的大队长刚晋升为了副局长，位置空缺出来，你如果有意，我可以帮你调过去。”
周继明一愣，诧异看向凌自寒。
凌自寒道：“不过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后面还能走多远，就要看你自己的。”
周继明想拒绝，不想麻烦凌自寒，但话到嘴边，犹豫几次，拒绝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答应：“好，谢谢。”
一个职位如今对他来说，难如登天，不是说以后都无法晋升，只是他到底资历也不算太长，怕是要熬很久才有机会。
但他年纪也不小了，要是这底层耽搁太长时间，后面就更难。
凌自寒现在算是帮他跨出了第一步。
“嗯。”凌自寒道：“时间不早了，小柔还在家等我吃饭，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等消息。”
“好。”
两人分开，于是一人一个方向，背道而驰。
凌自寒快步回了家，付雨柔并没有等他，已经吃完了，再给两个小的补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