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脉滑而滚,孕三月不足,如老夫所料般......嗯?”
老大夫手刚一覆脉便摇头晃脑说道,只那一声‘嗯?’外加眉头一皱,可是牵动了不少的人心。
“怎么样大夫,我们王妃与......没、没事吧!”石青急切的道。
其余人亦是屏住了呼吸,好似生怕动静大点再惊着了大夫说出啥不好的话来一般。
好一会儿的功夫,老大夫那诊脉的手方才离开沈玖月的手腕,表情......有些无语。
“孩子很好。”
好的不能再好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闹腾的脉息,孕间滑脉如滚珠,可这个御王妃的脉象滚的也太厉害了些吧!
难怪人会吐的这般厉害,想来肚子里的这个一准是个闹腾的家伙。
呼——
大喘气的声音在厅堂中盘旋,包括沈玖月亦是,这孩子来的虽然有些不是时候,但若真有个什么,她......
“那大夫,我们王妃之前都还好好的,就今日,今日呕的实在是频繁了!大夫可有办法解之。”
老大夫:“无解,此乃孕期常态,不过,倒是可以用些止腻的干果蜜饯之类的稍加缓解,但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故效果方面也不好说。”
闻言,沈玖月那放在小腹处的手紧了紧,要是都按今日这般的吐法......
单只想想便不寒而栗!
“有劳大夫了,不知您如何称呼?”
沈玖月的声音响起,若是仔细听的话也不难听出其中的生无可恋。
“本大夫姓华名鹤安,倒是你这个女娃娃,怀着孕还往战场上跑,实在是......唉!不愧是御王府的人呐!”
华老大夫说着就只剩下了一声叹息,想来也是,若是有的选,那个姑娘家会往这边关之地跑,更不要说对方还怀着孕了。
御王府,便是王妃都如此的不凡呐!
这般想着,华大夫说话的态度不禁都缓上了几分接着道:
“待老夫给你开张方子,应是能缓解一二,不过眼下这般境地,所需的药材怕是不好寻来。”
沈玖月眼神微闪,姓华吗?
倒是巧了!
“请华大夫只管开来!”
石青忙抱拳道,心中更是已经琢磨着给就近之处御王府的人送信,药材、伺候的人、以及大夫,得快马加鞭的送来才成。
华大夫倒也不推辞,移到旁边早已准备好的笔墨之处,提笔唰唰唰的一张方子也只片刻便成。
沈玖月抬手接过看了看,嗯,就是张安胎的方子,只这其中的两味药有些特殊。
故用手指着问道:“这两味药怕是不好寻来,我这也有张方子,还请华大夫给帮着看看。”
说着便起身走到了方至笔墨纸砚的桌子旁,依着脑海中的记忆很快便也写出了一张方子来。
华大夫惊讶其竟然能知道自己特意加的两味药材不好寻来,这就不是会些许医理而已了。
故不等对方写完,人已经是来到了桌旁,只这一看,那眼都瞪圆了好吧!
这方子,比之他方才所写的那张,可谓是......
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妙、妙、妙!”
“实在是妙极!你这方子甚好,只这剂量上面还需稍加删减一二便可。没想到啊,你这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造诣,实令老夫佩服!”
华大夫边薅着自己那凌乱的胡须,边喋声不断的说道,态度转换之快让人始料未及。
然沈玖月却是轻笑了一声解释道:“华大夫误会了,我也只是机缘巧合多背了些方子而已,造诣一说属实惭愧!”
“那也是你的机缘,便等同于你自身实力的一种,药材便按着这方子上的寻来,老夫那个......便不用了!”
前一段是对着沈玖月说的,后面就是对着石青了,说着话的同时,华大夫的那双小眼睛直往药方上瞄,其实他想问对方还知道哪些方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