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庄严肃穆的京兆府大堂,‘明镜高悬’四个烫金大字折射出的光线仿佛能照进人心地的阴暗之所。
苦主被告齐聚,
于大人也终是捡起了那被自己丢掉的官威!
手中惊堂木一拍,气势瞬间就上来了。
高声问道:“堂下何人?”
沈玖月:......
这莫名的熟悉感,
她就说咋瞧着这么眼熟呢?
同样的黑脸,相同的台词,
除了那脑门上少了颗月牙外,这小板板一拍......
啧啧啧、包大人的既视感有木有?
“咳咳嗯,忠义伯府嫡长女沈玖月!”
沈玖月清了清喉咙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必须得支持支持!
于大人闻言唇上的那两撇长髯不禁翘了翘,嘿嘿别说,这韶华郡主还真是个妙人呐!
“忠义伯!”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带着咬其肉啖其血的怨气,由此父女二人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肃穆威严的京兆尹衙门外此刻却是人声煊赫,女告父,一辈子都不定能遇上一回的热闹事谁不想来瞧个稀奇。
老百姓有之,官宦人家虽是不好这么明晃晃的过来看热闹,但丫鬟小厮什么的那不得派几个出来?
呵呵,这也就是沈玖月的身份摆在那儿,又早早的散布了于己方有利的谣......呸消息出去,不然单就一个孝字压下来,怕就是得骂声一片了吧!
“忠义伯,韶华郡主告你充妾灭嫡,与那柳氏私相授受、珠胎暗结,欺上瞒下竟以早产相欺,实则你那庶女乃是奸生,你是认或不认?”
于大人手中的惊堂木再是一拍,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私底下归私底下,一旦到了这公堂,那就是他于某人的天下的样子!
认或不认?
忠义伯惊讶极了,
这、这是那死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但就这也不耽误他狡辩!
“无稽之谈,本伯与玉......与柳氏乃青梅竹马的表兄妹,我二人之间最是守理不过,况,柳氏乃本伯那过了世的夫人为我纳的,你们如此诋毁本伯究竟所图为何?”
“呵呵呵......伯爷这番话说的您自己心虚吗?怀胎六月早产,她沈凡星究竟是哪点像了?亦或者,是她那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后面生辰八字也是刻错了的?”
沈玖月开口扔出物证,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这一家子明明什么都做了,却还偏偏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父亲为了权势地位没有担当,她娘是真的为了爱也罢,或为了在自己有限的选择下为着权势而甘愿为妾,但这不都是他们自己作的吗?
怎么到了头来整的好似是自己占了其的嫡长女位置似的。
要脸不要脸?
“你...你怎么......什么玉佩,少在这信口开河!”
忠义伯闻言本能的就要反驳,可他这反应就已经代表了一切了。
“啪!”
“忠义伯既是不认,那此事真伪本官只好着人审问你二人身边的老人了,来人,将自伯府带回来的其余人全部拖去刑房!”
于大人见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既然不是冤枉,那那些人即便是用些刑罚他也没什么负担了。
“你敢,擅动私刑,于士贤,本伯看你这个京兆尹怕是做够了!”
什么叫没有自知之明,当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