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的家仆当然知道小孩子玩泥巴玩的好,但做盘子可不是玩泥巴玩的好就行的。
还得上色,还得做花纹,往那里一待就是好些天,别看就是玩泥巴,但让你玩七八天,那就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任何兴趣爱好一旦和工作挂上钩,那就不会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段志玄家的老三段珪已经点齐了家仆准备去渭城,到了渭城之后坐船直接去洛阳。
他一早就在东市问了一圈,也不知道哪个狗日的放出了风声,三斤一块的茶砖直接就涨了十个钱。
好点的茶饼子更不容说了,直接涨了十五个钱,这可要命了,本身就是赚个走量的钱,这玩法,还赚什么钱。
所以,一看长安茶叶钱涨了,段珪立刻就准备去洛阳。
如果洛阳的也涨了,他准备继续往南走。
从昨日之后,他在家里的地位一下子就拔高了,主母不但拉着他一起上桌吃饭了,还给他又分了一处宅院,三间铺子。
所有人都知道,段志感二叔和颜县公关系好,曾经在一起做事,如今自已又在县公手底下做事赚了钱,家里的地位瞬间就不一样了。
长安的风吹草动自然有人告诉伟大的天可汗,李二看了看巡街御史呈上来的折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字数不多,点评犀利且中规中矩。
看着看着李二不由得抬起了头:“陆拾玖你出自楼观学?”
陆拾玖躬身行礼道:“陛下慧眼如炬,学生出自楼观学。”
李二合起折子,轻轻地笑了笑:“学生?”
陆拾玖闻言一惊,瞬间惊出一身白毛汗,赶紧道:
“下官陆拾玖出自楼观学,刚才一时之间口误,在楼观学里面称陛下为先生习惯了,今日得见天颜,一时间忘了改口,还请陛下莫怪。”
“书院都是这么称呼的?”
“回陛下,书院都是这么称呼的,天地君亲师,陛下是君父,从入学开始我们就学陛下的事迹,所以都是这么称呼的。”
“可朕并没有教过你们什么。”
陆拾玖轻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李二看了陆拾玖一眼,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你的折子文不文古不古,多跟颜县公学学吧!”
陆拾玖额头的汗刷刷的往下掉:“臣知道了!”
见左右无事,李二眯着眼斜靠在软塌上,剪刀见状轻轻走了过来,用不大不小的力气轻轻地揉捏着。
李二揉着肩膀,舒服的吐了口气,刚才陆拾玖的回答让他很开心,书院的的学子还记得自已这个君父。
可他们呢,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喃喃的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轻声道:“书坊的事情如何?”
剪刀轻声道:“回主子,修正后的《氏族志》已经印了不下一万册!”
李二闭上了眼:“那就等到六月大朝会了,山东士族“世代衰微,全无冠盖”,而靠以婚姻得财,“不解人间何为重之?
今后,不须论数世以前,止取今日官爵高下作等级,这次你们这次会反击么?他们一定会动手的,他们一定会忍不住的。”
剪刀不敢说话。
李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忽然道:“给王玄策去旨意,告诉他,六月朝会,把他这些年收集的罪证呈现上来。
这一次朕不光要占天时,还要占大义,命三省拟旨,命礼部准备,最迟后年,朕欲前往泰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