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眼神幽怨地盯着店主，眼神仿佛要刀鬼，手中的圣经书一角被他捏出皱褶。
白夜打着哈哈，说出自己在路上想好的台词，“找你来是有事情，我想知道你平时是如何进行交易的？”
店主表情一僵，眼神中带着挣扎，他不确定这种事情能不能告诉白夜。
虽然他很想说出来。
白夜看出他的为难，换了个说法继续问：“那东西放哪里了？”
店主：“……”
这问题一个比一个难接，他严重怀疑是不是其他人在白夜面前说他坏话了，不然小白怎么可能会这样为难他。
店主的目光冷冷扫过其他人，在白夜看过来时又迅速切换笑容。
可面对白夜的问题，他依旧保持沉默。
白夜叹气，店主心碎。
店主没有说话，但他抬手指了指天空。
白夜几人齐齐抬头看天，天上有圆圆的蓝色月亮，还有黑色云层。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东西。
白夜再次看向店主，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往外退。
利昂，伊恩等人也是。
他们被不知名的力量推出了店外，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眼前的店铺消失了。
消失前，店主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白，主城见！”
白夜几人在原地站着，面面相觑，一阵沉默。
店主走了，把店都带走了。
但白夜感觉店主可能不是自己想走，而且他还说了主城见。
暗夜之城，难道还分什么主城副城吗？
打游戏呢？
沉默片刻，白夜轻叹口气。
“继续往其他方向探索，我们先去找大黄狗，可能我们所在的地方只是这暗夜之城的一个小角落，我们得前往主城。”
利昂抬头看天。
“店主消失前指了天，难道主城在天上？”
众人：“……”
白夜眼角抽搐，利昂这脑回路真奇特。
空中之城？
难不成要他们飞上去吗？
白夜感觉不太可能。
他的目光看向远方的高塔……
额……
也不是不可能。
白夜摇摇头，看向伙伴们，“走吧，这次往左边。”
利昂一愣。
“不问我走哪边？”
走在前面的白夜摆摆手，“你们不也说了这是空城吗，哪来的危险。”
利昂：“……”
一行人朝公寓大楼的左边出发，行走在空旷的大马路上，时不时能见到几个选中者，他们都会对白夜几人让路问好。
走了半个小时，真的一个鬼影都不见。
蓝色的月亮照耀大地，不需要手电筒也能看清路况，一行人披着月光走到一处破败的广场，见到了野狗群。
为首的是大黄狗，它第一时间发现了主人，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四腿狂奔朝主人奔来。
白夜站在原地不动。
大黄狗在来到白夜前方一米处刹车停住，摇着尾巴汪汪叫。
狗叫的同时，抬抬狗腿指向黑猫。
白夜虽然听不懂狗语，但他感觉大黄狗的话一定喊妈亮极高。
他打断大黄。
“好了，别叫了，这不是来找你了吗，煤炭还给你留了好东西。”
说着他看向黑猫。
黑猫从肚子里掏出一块会发光的东西，丢给大黄。
大黄一口吞下，激动地原地转三圈。
一旁伊万科夫的影子见状，歪歪头，也跟着转了三圈。
伊万科夫拍拍影子的脑袋。
“下次带你吃好的。”
影子高兴地再次转了三圈，利昂几人看得强行憋笑。
白夜也拍拍狗头。
“大黄，说说你最近的情况，还有这座城市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汪汪汪……”
大黄狗叫了好一会儿，黑猫从白夜肩膀跳下来，为它作翻译。
“我们进入副本就在这个广场，它们都是野狗，平时在城市各处找尸体吃。
城市很大，边缘处有看不见的障碍物，它们出不去。
它们无法靠近中心的高塔。
但它闻到了高塔之内有你的……有那个人的气息……”
黑猫将大黄的话转述给白夜，说到后面时停顿了一下。
其他人听得有点懵，谁在高塔里？
白夜听明白了，顿时沉默。
猜测被证实，心里怪难受。
大黄狗见主人情绪低落，上前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腿，黑猫也过来一起蹭。
旁边的伊恩一脸羡慕，他不想当神父了，不想当人了，他想当上帝或者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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