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春便带着林清河沿着齐腿高的草往里走，司机等人也一同在后面跟着，也不过走了三百来米，便越过草丛看到一片大大小小的坟包。
趁着月色，坟包上还有漂浮的蓝色闪烁的火焰，那是鬼火，人死后体内的磷触碰空气中的氧气燃烧所致。
“就是那个。”
杜建春手指着最前面最大的坟包，“他奶奶的，老子救他老婆，他倒想来害我这把老骨头。”
他没有任何害怕之意，甚至大有要将这坟头铲平之心。
司机在后头安慰：“稍安勿躁。”
林清河用天眼看了下，这一圈坟头里都有“人”住着，就是此时此刻他们的身边都飘着几个好奇的小鬼头。
林清河嘴里念叨“见怪莫怪”，一路直行走到最大坟包上，里头还真探出个男人脑袋。
男人看到一窝蜂的人凑过来，尤其那个该死没死的杜建春带人来的，他还露出跟常人一样的疑惑表情呢。
男人就想要从坟里出来，又见最前头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气势非凡，吓得赶紧缩进坟堆里，还叫坟头里那两个纸人丫鬟守住门。
林清河的天眼能看到这一切，她抬起嘴角笑笑，从包里拿出三支香点上，等香平稳熄灭后，就着香灰混着这坟堆上的坟头土一把抓起，又缓缓地洒在地上。
墓里头的一家老小都张着嘴好似痛苦的表情，不过这鬼做不了大表情，做出来了也给人感觉很僵硬。
等一把香灰撒完了，男人才歇住气，双手握拳在胸前求饶模样。
“杜医生为你老婆接生，你不仅不感谢还恩将仇报。”林清河厉声道，“这就是给你的小教训。”
“我谅你也没有害人之心，这回就放过你。”
墓里没有下巴的男人连连点头求饶。
林清河见杜建春身上的黑气彻底没了，便道：“好了。”
“这是什么法子？”
林清河看了眼杜建春没说话，这精妙处不过在香里，那坟头土是她随意抓起来的，没必要跟杜建春去解释。
“杜医生，我们给你送回去哈。”
“那老朽就谢谢各位了。”
等送完杜建春林清河再到家时又是凌晨。
急匆匆洗洗弄弄就睡觉了。
这几天还算平静，林清河也好久没去学校了，但是她的学业我却知道的，后面还是凭本事考上了大学。
那年代的大学生不是一般人，奶奶说林清河本来也就不是一般人。
在学校那几天也没安稳多少，赖头又打了电话。
“去趟省会吧，那边接了个活。”
“这也得需要我去？”
“给你锻炼的机会，也是首长的意思。”
自从救了首长儿子，林清河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首长呢，也不知道老人家去哪了。
“首长现在就在省会。”赖头又说，“一切开销局里出。”
林清河笑笑算是接下这个事。
上回处理了个笔仙，也没在同行里刷到什么脸面，顶多让人知道来了个新人。
林清河其实算是暴脾气，只不过外表看着柔柔弱弱的，但是进到局里后反而性格柔和很多，局里的人鲜少相互交流，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偶尔会有前辈找到林清河给处理一下事情，林清河也都一嘴应承下来。
林清河这边接到电话，下午司机就来了。
“还是开车去？”
“反正我的能力是一个月不睡觉。”司机耸耸肩，“开车累不找我，多干一点少干一点无所谓。”
林清河竖起大拇指：“有前途。”
完了她又来了句：“我俩想法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