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龙直起身拍拍江凯明的胳膊,意在让他消气。
“老同志,我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江束这孩子也算我看着长大的。”
“三个月前我见他跟个机灵鬼似的,今天这反差太大了。”
“你难道不怀疑吗?”
戴斯龙叹口气又说:“我也是拿你当朋友才跟你说这样的话。”
江凯明双手扶额细想,江束这孩子以前多乖巧,也是三个月前才开始出现变化,以前再忙至少一周给家里通一次电话,但是这三个月来从没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家里打过去的也从来没有接通过。
江凯明和老婆平时工作太忙,俩人都有各自的事业,加上江束已经长大且有自己的事业,所以夫妻俩对孩子自然也不太上心,至于江束三个月不回家不通电话他们也只以为孩子是大了,翅膀硬了忘家了。
“老江啊,你再回想回想江束是不是现在作风跟以前不一样了?”
经过戴斯龙这么一提点,江凯明才开始细想,但是他还是不乐意相信江束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他老婆就是学医的,他想起来老婆说的一句话。
江凯明做最后的挣扎:“中邪倒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我们夫妻俩过于疏忽对孩子的关照,或许是得了心理疾病。”
“小欢学过心理和神经学,等小欢来家给它开导开导。”
小欢就是江凯明的院长老婆蒋欢。
“行吧老江,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找我。”
戴斯龙看拧不过江凯明,也就不说什么,只管安慰。
江凯明已经无心跟戴斯龙交流,戴斯龙也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等到晚上九十点钟蒋欢才来家,医院一忙就得加班,平时江凯明早就睡觉了,蒋欢来家灯一开才看到江凯明关着灯躺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望着天花板。
“怎么了?”
“怎么没睡觉?”
“小束回家了。”
“咦,怎么没见他?给楼上睡觉了吗?”
蒋欢听说孩子回家脸上欣喜,她手指着江束房间问江凯明,江凯明蔫蔫地眨巴眼睛。
他转头看到蒋欢脱外套,心里再也抑制不了情绪,一股脑把江束的状态跟蒋欢诉说。
蒋欢也没想到自己孩子得了心理疾病,心理疾病要尽早干预,又听说孩子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立马拉着江凯明冲到楼上。
他们敲了半天门也没见江束开门,蒋欢心下一沉:“糟了。”
夫妻俩慌忙张开门,一股膨化油炸食品的气味直杠脑门,屋里不知何时堆满了零食,开着壁灯,江束那肥硕的身躯背对着夫妻俩,“吭哧吭哧”的不知道在干嘛。
“小束小束。”
夫妻俩连喊几声,江束都没有反应。
夫妻俩赶紧冲进屋里,却见江束面容痴呆,一手一手地将跟前的食物往嘴里塞,连续吃了几个小时,他的肚子已经撑得要爆开,也不知道松开裤腰,裤腰将他的肚子勒出深深地印痕,都这样了还不住把零食往嘴里送。
江凯明一把夺掉江束要往嘴里送的食物,就是这样江束还在伸手抓空。
蒋欢见状心疼要命,一把搂住自己的儿子,江束没有任何反应,这一搂又让她更透心凉,按理说暴饮暴食又缺乏锻炼下江束应该浑身都是肥肉,可是她摸到江束的腰腹竟然凹凸不平,她立马拉开江束的外套,却见江束的腰腹部竟然满是触目惊心的疤痕,每一块疤痕都少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