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河心里吐了口水:“我呸”
林清河赶紧站起身就要拖着竹杆走开,不想王富贵反倒开口了、
“清河,我要去留学了,可能得读完大学才回来。”
“嗯,王上少爷请慢走,不送。”
“你也不问我去哪个国家吗?”
“不感兴趣。”
“行吧。”
“我走了,拜拜。”
林清河也不管王富贵啥表情,拖着竹竿就朝小屋去。
汽车发动机响起,声音越传越远,林清河也没回头看。
好不容易将竹子拖回家,又敲敲砸砸,晾衣架才做好,衣服也晾上。
林清河心中轻松了,她又坐在门口的凳子上,风吹过来,她才发觉自己棉服的扣子也没别上,风一吹,身上凉飕飕的。
风一吹,林清河将衣服裹紧,黄老三合事宜地拿来现烤的红薯递给林清河。
“甜着呢,现烤的。”
林清河看着嫩黄甜糯香甜的红薯,俊秀的面庞上露出久违笑意。
黄老三轻轻抿了一口烤红薯说:“和平书记那个村里有个老木匠死了,八十多岁了,突发心梗,发现的时候已经凉了。”
那个木匠林清河有印象,一个人孤寡住在小房子里,无父无母,年轻的时候是个厉害角色,挣了不少钱,好像四十岁才娶上媳妇,媳妇怀孕的时候生病农村卫生所看病,被一个姓王的医生乱开药吃死了,木匠开始还报警,姓王的医生家里祖上给清朝皇帝看过病,算是有点本事,这事情也就一直拖着没啥结果,后来也就没消息了,也没听说木匠上诉的事情,时间久了,大家也都忘了这件事情。
黄老三又说:“王院长父亲好像是本地人,祖上给皇宫皇帝看过病,不过王院长自小跟母亲生活,年轻的时候才回来的吧?”
林清河咬了口红薯说:“那谁知道,反正跟咱们没关系。”
林妈的水连续挂了一个星期,黄老三每天都给林清河传递林妈的状态。
什么“今天林妈说没有疼的感觉了”“林妈包了点饺子让我送给你吃”“林妈说这天气渐渐转暖,但是早晚还是很凉,让你注意保暖”之类的,林清河听着心里莫名难受。王院长给了一百多块钱,算是不小的报酬了,林清河抽出一叠崭新的绿票子,数了有五十张,她将王院长给的信封腾干净,将五十张绿票子塞进去,让黄老三递给林妈。
林清河越发相信天命,她担心自己的命数会影响到林妈,她又写了封信跟钱放在一起,信里的内容大概是要上学了,给妈寄了点零钱,妈以后自己生活了,要多注意身体诸如此类的话。
林清河去上学那天,王大仁家陆陆续续有人进出,屋里还有旧物扔出来,不少都是九成新的物件,黄老三多事去打听消息,等在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多了件小花袄。
“清河,王大仁家搬家了,不再平安村了。”
“家里东西都不要了,你看看,这小花袄多好看。”
黄老三美滋滋地展示身上红绿花色的小棉袄。
陈温和在一旁打趣:“嗯,这好像是王大仁他老婆养的那只泰迪狗的小衣服,你穿上还真像回事。”
“去去去,那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