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老人眼目干涸难忍，不由得叫出了声。
以凡人之双目眺望远处的可能万年都未有过的异象，老人即便再想坚持去看得更多，眼睛也是无法支撑他的想法。
老人闭上自己干涸如同被无数小刀切割的眼睛，即使眼睛闭上了，那种刀割眼肉的痛楚依旧没有丝毫减轻，一旁的泪囊好似罢工了一般，在这急需眼泪冲刷双眼的时刻，泪囊却是流不下一点泪水。
护在一旁的小士兵老早便发现了老人的异状，没敢轻易打扰，只是通知医护人员尽快抵达，基地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老人会看见很多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基地存在的意义也是围绕着老人那一双眼睛而存在的，所以在医疗室内准备了许多治疗双眼的药物和设备，并配有国内最专业的眼科医生团队。
医疗队伍来得很快，一分半钟就到齐了，还带上了专业的药物设备。
但大家都没吭声，静静的等待老人的动静。
上头有过交代，老人发功时，千万不能打扰了。
时间在众人心中以秒速度过，每一声心脏的跳动都仿佛过去了许久。
尤其是最靠近老人的一个小士兵，他手上拿着纸笔，随时准备为老人所说的话进行记录或者测画，力图完美重现老人所看到的异象。
在细数了十声心跳后，老人面露痛苦的睁开一丝丝眼缝，这一刻泪囊中囤积的泪水倾泻而出，同时伴随泪水流出的还有丝丝血迹。
老人的目光微微转向医疗人员的身上，后者心领神会，马上对老人的双眼进行初步的治疗，但同时也没有影响到老人的其他动作。
老人颤颤巍巍的说道：「就在我面对的方向有两层如同球体一般的异象。」
测画的士兵立刻动起绷紧已久的右手，在板纸上飞速写话。
「内层是漫天的金色功德，很温暖，仿佛无处不在，我从未在资料上见到这种规模的功德异象。」
小士兵不知道是那种资料，又是什么规模，但如实的记下就对了。
「与那漫天功德相对的是外层，包裹着那漫天功德的焚天的业火，我无法形容那是怎么一种感觉，但我同样在资料中没有见到过这种规模的业火异象，恐怕是毁灭过不止一个世界才能积累这么多的业力吧。」
这几句话仿佛就要了老人的性命，他气短的说道：「据我观察，被功德与业力包裹的都是同一人。」
小士兵立刻在测画出的大致图像中间画出了一个小人，并给强行睁开双眼的老人过目一眼。
「嗯，就是这样，而且在我看来，那功德与业力应该正处在一种对抗状态，也就是说中间那位强者在受到焚天业力侵蚀的同时又有漫天的功德保护，我认为这是一个可深度探究的一点，或许可以得出那位强者的一些背景。」
小士兵如实记下，他知道这些话不是对他说的。
老人说完停顿思考了一会，他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
「对了，还有一些异象，就在那位强者的身边，有冥冥众生的注视，群神的祝福，以及诸皇的加持，除了这些，还有数不尽的因果线从他身上连出，通往的方向就连我都难以窥视，好似突破了时间与空间，也就是说这位强者与其他诸多强者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因果关系，人脉极其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