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院?是干啥的?专门教画画的?”
顾大嫂的思绪被顾倾城牵动了,开始顺着她的思路思考问题。
她甚至还带着点儿异想天开:“妞妞也能去美术学院学画画儿?”
顾倾城:……
当然不能!
妞妞才五岁,哪能上大学?
不过——
“我在县医院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美院退休的老教授。”
“她是油画大师,年轻的时候,还曾经去苏国留过学——”
而这样优秀的经历,也让她从省城的美院来到了小山村。
这几年,落实政策,好多人都回到了城里。
老教授也终于能够回家,但她已经快七十岁了,回去了也是退休的年纪。
关键是,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她是伤身又伤心,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安度晚年。
小山村到底不方便,老教授就在县城安了家。
县城的领导们,知道老教授是美术大师,正巧县里建了博物馆,而博物馆里有一些古书画的鉴定、修复等工作。
便聘请这位老教授当了美术顾问。
老教授就真的在县城住了下来,还跟左右邻居相处得十分融洽。
这次顾倾城会在县医院遇到这位老教授,也是因为邻居的小媳妇生孩子,老教授跑来探望。
顾倾城凭借“徒手正胎位”,在县医院的产科名声大噪。
而她不只是会接生,还会一些针灸、按摩。
老教授住过牛棚,冻伤了膝盖。
每到换季或是阴雨天,就疼得不行。
顾倾城看出她的病症,便主动帮忙,针灸按摩了几次,居然有了一定的效果。
顾倾城:……这就是做医生,哦不,确切来说是做名医的好处。
就是在后世,医生总是被人抹黑,还有了“劝人学医天打雷劈”的话,但不可否认的,医生这个职业,能够接触到社会的方方面面。
技术好的名医们,更是能够结交非常多的人脉关系。
顾倾城靠着行医,认识了老教授这样的美术大师。
她还靠着出色的医术,结交到了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人。
比如,县城的公安、邮电局等单位职工。
再比如,安置退伍军人工作的工作人员。
再再比如……
常爱国根本不知道,他心心念念想要攀附的领导,顾倾城早已通过七拐八绕的关系,搭上了线。
常爱国更不知道,顾倾城将自己的人脉关系拓展开来之后,就又开始了“行动”。
“苏大姐,听说您爱人也是退伍军人?”
“对啊!他啊,当了二十多年的兵,偏偏我这边也有工作,不能随军,我们夫妻啊,硬是两地了小半辈子。”
“听说您爱人也在B省当兵?”
“……嗯?是!B省A市。小顾,莫非你有什么事儿想让你姐夫帮忙?”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爱人刚从B省A市转业回来。五六年前,他遇到了危险,多亏一位好心人相救……”
顾倾城一边为刚熟悉的“苏大姐”做针灸,一边将常爱国的那套说辞说了出来。
“人家救了我爱人,自己却死了。虽然我们收养了她的遗孤,我还找人帮她做了超度法事,但、我总觉得,还是不够。”
“我总想着,好歹也要去人家墓前好好祭奠一番。”
“就是不为了祭奠,也该把孩子带过去,让恩人能够看一眼。”
“然而,或许是当年的事儿太过惨烈,让我爱人有了阴影,他根本不愿提及,弄得我连恩人叫什么名字、死后埋在哪里都不知道。”
“就是我请的那位高人,想要做法事,都有些困难呢。”
顾倾城絮絮叨叨的说着,内容虽然有点儿神叨,还透着一丝愚昧。
但,她的真诚与纯粹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苏大姐作为一个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前辈,最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看到这样赤诚的顾倾城,也不忍心叱责。
迷信是迷信了点儿,可胜在重情重义啊。
再说了,祭祀恩人绝对不是封建迷信。
就像后人们每年都要给烈士扫墓一样,表达的是敬意、是哀思,是一种最美好、最真挚的悼念。
“苏大姐,您爱人既然也在A市当兵,想来也能够打听到我爱人军营的一些事儿。”
顾倾城不好意思的提出了请求,并表示:“那可是救命的大恩情,我爱人的战友、甚至是领导应该都有所了解——”
“苏大姐,您看能不能让您爱人帮我打听打听?”
苏大姐正想着顾倾城是个赤诚的人,这会儿听到她的请求,便直接答应下来:“没问题!就是打个电话的事儿!”
不费力气,却能帮助对方,苏大姐十分乐意。
祸水:……哦豁!我就知道,陛下对常爱国的“报复”不只是反手恶心回去。
真正的杀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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