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婳，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女生，她有些奇怪、又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同桌。
“赵静宜，这样的‘狂犬病’的新闻，已经是第几个了？”
沈婳脸色苍白，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手机屏幕上，则在播放一个带着夸张BGM的视频。
“小婳，你居然信这种无良营销号放出来的假新闻？”
刚才说话的女生，也就是沈婳口中的赵静宜，她是沈婳的同桌。
两个小女生平时的关系很不错，聊天的时候，彼此间也就非常的随意。
“这些都是骗人的假新闻！你看看，这惊悚的标题‘X市市区惊现人咬人的情况，疑似患有狂犬病’！”
“拜托，营销号造谣都不带脑子的吗。得了狂犬病，根本不是这种症状！还人咬人，它咋不说人咬狗？”
赵静宜一脸的不屑，一边指着那段视频，一边疯狂吐槽。
沈婳却没有被赵静宜的话安慰道，她的脸色愈发难看，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可、可视频里的人，真的在疯狂撕咬啊！”
就像她所经历的世界末日一模一样。
而这种被怀疑是狂犬病的患者，在末日文里还有个学名——丧尸！
它们会这般丧失理智、疯狂撕咬的症状，也只是因为感染了丧尸病毒。
上辈子，她就看到过类似的新闻。
那时的她和赵静宜一样，只当是无良营销号弄出来吸引眼球的假新闻。
直到亲眼看到身边的老师、同学也都“发疯”，她们才绝望的意识到，这不是假的，末日真的到来了！
这一切，还都是——
沈婳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耳边传来赵静宜的嗤笑声：“哎呀，视频造假呗！演戏、剪辑……这么多的手段，炮制出一个惊悚的新闻，如此才能有流量嘛。”
“不！不是假的！”
沈婳猛地站起来，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赵静宜被吓了一跳，“小婳，你、你到底怎么了？”
这位同桌平时看着挺正常的啊，今天怎么如此的反常？
脸色难看，还轻易就相信了一看就是假新闻的视频？
“……不是假的！都是真的！”
“不过不是狂犬病，而是、而是丧尸病毒！”
“韩既明？对了，是韩既明！”
“我要去找他！！”
沈婳仿佛魔怔了一般，嘴里胡乱说着。
她的声音并不大，又是站着的，坐在她身边的赵静宜并没有听清楚。
只是隐约听到“病毒”、“韩既明”等词语。
“小婳，你怎么忽然提到韩既明了？”
“他不是早就退学了嘛。”
“听说他的情况很不好……唉，想想也是，原本是天之骄子，出身豪门、才貌俱佳，结果呢，却因为一场车祸而成了残废。”
“要是我，估计也会颓废、抑郁！我还听说啊，他现在喜怒无常的，就像个蛇精病，就连他家里人都受不了呢。”
赵静宜说着话，就忍不住看向了沈婳。
后头的话她没说，但言外之意太明白了——
韩既明因为残疾而性情大变，性格扭曲、脾气不定，就连家人都忍受不了。就更不用说沈婳一个外人了。
额，好吧，沈婳不是普通的“外人”。
她跟韩既明两家是世交，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妥妥的青梅竹马。
韩既明没出事前，跟沈婳也如同金童玉女一般的般配。
如果没有那场该死的意外，他们两个或许会成为情侣，演绎一场从校服到婚纱的终极童话。
可惜，没有如果！
现实就是：韩既明出事了，从天之骄子变成了残废。
他和沈婳之间，估计再无可能！
沈婳：……
不，不管韩既明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会放弃他。
更何况，这病毒、这末日，还跟韩既明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她更加不能放弃。
顾不得跟赵静宜多做解释，沈婳握紧手机，丢给赵静宜一句话：“我先出去一趟，帮我请假！”
尾音还在半空飘荡，沈婳就跑没了影，只留下伸着尔康手的赵静宜。
赵静宜：……
不是，就算要去找韩既明，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还有，这都高三了，没有正规的请假条，老师那儿根本就不会轻易批假！
沈婳倒好，还来了个代请假！
“小婳到底怎么了？”
赵静宜脑海里又闪现出同桌那张表情奇怪的脸。
不知为什么，赵静宜竟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婳一路跑出学校，在门口叫了辆网约车。
都不用报地址，司机自己就调整好的导航。
车子启动，沈婳坐在后座上，继续刷着手机。
她想了解一下，最近到底有多少例“咬人”的新闻。
还想知道，第一条新闻具体是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