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正式紧张起来是在气温正式回升到零下二十度当天,这会儿已经将近十二月,北方如果迎来寒冬,那这个温度就算是很正常的。
最关键的是官方基地放出了逐步恢复社会生产的消息,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要解散各个幸存者基地或者聚落,但官方基地的建设已经在缓慢停止,部分官方基地的成员也都从基地里申请搬出回到了自己家。
严老头带着弓长伟去找过一次老刘,但老刘也只能叹着气表示自己劝阻过但是无能为力。
“官方也不能把人扣着不放啊。”老刘长叹一口气,“我最近这腰腿疼的厉害,这俩孩子拿回来的药确实能缓解,但是我这心病堵得腰腿越发的疼。”
“我师父的老毛病了,”这回劳铤也在旁跟着,两个小辈刚见面时就点头打了个招呼,劳铤接着解释道,“一到快下雨或者下雪的前几天就会特别疼,吃止痛药都止不住。”
“你说这鬼老天还能就这么冻死一些人就结束了?”老刘脸上的悲伤之情根本控制不住,“我有预感,这回肯定还是要出大事。这鬼老天从来都是一犯起病来就不愿给人留活路,那些离开基地的……凶多吉少啊……”
老刘深深地叹了口气,和前一段时间那位容光焕发的老者仿佛两个人。
“你们基地怎么样?”劳铤见自己师父摆摆手不愿继续讲话,就接过了话题,“留下的人多吗?”
“还真不少,”弓长伟决定让两个老人好好的唠唠,就主动和劳铤交流了起来,“该走的前些天就走了不少,现在留在基地的基本都是不会走了的。”
“栾雨语她没闹着要走吧?”劳铤关心了一下好友的近况。
“没有,现在在我们基地混上了个小官,生活快乐着呢。”弓长伟说完以后继续回归正题,“官方基地情况不好?”
“人数太多了导致大部分普通幸存者根本吃不饱,”劳铤叹了口气,“其实基地还在建设中需要不少的人手,但是好多人根本就不去干活,每天就靠早晚的稀粥过活。我们是官方的,也不能不给饭去强迫他们工作,只能用上号子里的人。”
“结果这还让有些人不满意,天天嚷着这群犯了罪的凭什么吃的比他们好……”劳铤语气中的无奈掺杂了部分的不满,“这些人不干活还想吃饱饭,然后还不满其他人过得比他们好。前不久还和我们执法队产生冲突。”
“咋回事啊?”弓长伟有些不解了。
“连我们能吃饱也不满意呗。”劳铤又长叹一口气,小声骂了一句“一群刁民。”
“唉,没办法,谁让你们是官方的。”弓长伟能共情但不多,“我们基地倒是没那么多烦心事。我们现在施行暴政,而且对于这种只想吃饭不想干活的刁民,允许暴力执法。”
虽然自己基地里暂时没有出现这种人,但弓长伟还是把“刁民”二字咬得很重,语气里就能听得出厌烦。
“这个处理方式我们是没办法借鉴了,但是你们怎么处理男女幸存者的……额,两性关系?”劳铤此次和老刘出来,主要就是为了找老楼基地探讨一下基地的管理方式。
“和广大高中一样,严格分开管理,”这回轮到弓长伟叹气了,“我也实在是想不出来其他更好的管理方式。”
“那……”劳铤想了会儿措辞,“夫妻的话?”
“在基地没建成双人宿舍之前,夫妻也需要遵守这条管理条令。”弓长伟耸耸肩,“毕竟现在我们基地可没有让成员造小孩并且抚养的条件。”
“那你们的宿舍建到什么程度了?”
“没建。”弓长伟诚心诚意的摆出一个微笑。
四人又各自交流一会儿就各回基地,劳铤记下了部分可以参考的老楼基地管理方式,弓长伟也得知了不少有关官方基地的一手情报。
比如官方基地不得已和其他地方势力合作进行建设,所以官方基地内现在三方分权,劳铤和老刘所属的安保部门和地方势力属于完全敌对关系,处于权利中心的官方则是这两方的调停剂。
“还好咱们是中央集权制。”弓长伟把官方基地的事和招财叙述完以后感慨道。
当晚二人早早的吃完了晚饭,不到晚上七点就回屋准备睡觉。结果招财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刚想下床把弓长伟也叫醒,就发现这人正躺在被窝里玩着手机上的单机种地游戏。
“你也睡不着啊?”招财拖来放在角落里的懒人沙发,拿着笔记本窝在里面。
“没,我梦游呢。”弓长伟对于招财的明知故问进行一个已读乱回。
“是不是咱俩这两天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