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长伟下楼见到两人正在站岗时就从身上摸出了一包没开封的烟递给两人,从一个月前就被迫戒烟的两人喜出望外,信誓旦旦的跟弓长伟保证他们站岗期间一只苍蝇都休想非法入侵基地。
所以此时负责执勤的林樵和苟能贵正一人一根烟美滋滋的侃起了大山,甚至在这个末世的环境中砸吧出一丝安宁感。
“你说……”林樵深吸了一口烟,憋得眼泪都差点淌出来时才继续道,“咱俩这,算不算逃兵啊?”
“他妈的……”苟能贵无奈的笑了两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领章,然后把领章撕下来揣到了大衣的左上方口袋里,“逃兵就逃兵吧,我本来原定也是这个月退役的。”
“我们都以为你能留下升一级呢。”林樵对苟能贵的回答多少有些诧异,为了避免伤感又主动岔开话题,“咋?你知道点这方面的内情?”
“知道个屁。”苟能贵也给面子的笑了一下,“老子大半辈子都奉献给军营了,本来想着老娘岁数大了回去尽尽孝的……唉,可能就是人各有命吧。”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底的复杂情绪,于是沉默着抽完了一根烟。
凌晨两点时郎友晴出来换岗,本以为能看到这两人昏昏欲睡,结果却见这俩人坐在地上专心赏月。
“你就这么站岗啊?”郎友晴接了林樵递过来的烟,在兜里摸了几下以后又把烟还了回去,“都忘了自己早戒了。”
“我俩刚追忆青春没多久,你别又来一次啊。”苟能贵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对郎友晴示意,郎友晴摆摆手拒绝了。
“不追忆。我是来换岗的。”郎友晴把腕表露出来给两人看,“两点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估计明天有得忙了。”
“煤都搬完了还有啥活?”林樵随口说了一句。
“不知道,但如果什么事都没有的话这两位基地长不会把你们留下来。”
“她俩,基地长?”林樵多少有些不敢相信。
“是,而且动起手来一个比一个麻利。”郎友晴简单的给两人讲了一下剿灭赵有德等人、以及后续处刑时招财二人的表现,“那个叫栾雨语的小大夫也是,要是她们进了部队可能比咱们当年见识的那几个女班还猛。”
“确实厉害。”苟能贵感慨了一句以后就拽着还想再聊几句的林樵回去休息了。
郎友晴自己站到三点时就见谷士从地下室里出来,他朝谷士投去疑问的眼神。
“我怕郎哥你一个人太孤单,出来陪陪你。”谷士讪笑着走到郎友晴的身边,“说实话我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刚刚睡醒了就睡不着,所以就干脆出来了。”
“那就一起待一会儿吧。”郎友晴从兜里摸出来颗糖递给谷士,“你早来一会儿可能就能混到颗烟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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