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辈,该醒醒了。”
太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张泽逐渐摆脱了幻境的控制。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汗水打湿,就连地上也是潮湿一片,难以想象他究竟忍受了何等痛楚。
“这是虚幻还是现实?”
张泽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一次次的经历痛苦。
一次次的恢复如初。
他好像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行了,别演了,是现实是虚幻,你自己还分不清楚吗?”
太祖有些无语。
虽然张泽遭受了不止一次,那种胜过肉体折磨的精神折磨,但还不至于真的到分不清现实虚幻的地步。
“太祖,我分不清,我分不清啊!”
张泽一整个虚弱无比,自言自语。
“别搁这憨批了,行吗?要不以后出去就别说你是祖龙。”
张泽眼眸之中逐渐恢复高光。
不由得苦笑:“太祖,那真的很痛就和一切都真实发生过一样……”
“那虚幻就是虚幻,即便再怎么真实,也是没发生过的,以你的乐观心态,难道不应该庆幸自己的身体没有遭到任何实际上的损伤?”
他知道张泽忍受了难以想象的精神折磨,但那不过都是假的,即便痛苦再真实,也不可能干扰到祖龙的意志。
那点疼痛,不也就跟龙化第二阶段全身覆满鳞片的凌迟之痛一般吗,他就不信张泽还未习惯与疼痛作伴。
“太祖,疼痛,我倒是习惯了,只是我又不是抖*,谁平白无故想承受那么多痛苦啊。”张泽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得不说。
这明崇严的手段确实恐怖,张泽受到的折磨真不是零星半点。
虽然很痛,但他却始终怀抱着希望,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
更别提他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实际上的折磨和损伤了。
或许对于明崇严来说。
一整个完整的自己才有利用价值,死了或者残了,能够发挥出来的作用,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但张泽猜不出来,明崇严究竟是想要怎样去利用自己。
一开始他本来以为自己被人抓来,可能是要拷问为什么能治好那小孩身上的瘟疫。
但明崇严的出现,使得这一切再次变得复杂起来,他猜不出来,真的猜不出来。
“太祖,现在被锁住了琵琶骨,动用不了体内的灵气,又无法解开束缚,我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暂时从幻境中挣脱出来。
但张泽的处境依然是很危险。
接下来明崇严还指不定会对他做出些什么,应该想办法脱身。
“该怎么办,这得自己想办法呀,你问我有什么用,我一个死了的人。”
太祖两手一摊,他是真没办法,毕竟张泽被锁住了琵琶骨,又被铁链给吊了起来,看不出有什么脱身的机会。
“难不成,我只有在这等死吗?”
张泽一脸生无可恋。
“未必,听。”
忽然太祖安静了下去。
“抓住她抓住那个贱人……”
“快敲钟叫人!”
“啊啊啊!”
张泽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些什么打砸声,似乎有人在强闯牢房。
哐哐当当的砸个不停!
又因为是晚上看守的人少。
很快,就又安静的下去。
框框框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