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倪和张中一顿疯狂输出的安慰下,心惊胆战的人都回家了。
最后一人离开后,张倪又命人将张中带下去治疗。
将所有人叫走后,张倪故作镇定,神色紧张的盯着刘瞎子旁边的人马政。
“做得不错。”马政走上前,拍了拍张倪。
两人都穿着洋枪兵的制服,为了防止被人认出,他们两人都站在人群的后面。
王家庄的赤队没有则不需要,张中手下的洋枪兵一堆,谁又能认识所有人?
张倪咽了口唾沫,连忙说:“两...两位...本人已经...已经按要求...照...照做。”
“大人是聪明人,也许已经猜出了我们的目的。”马政搬了一张椅子坐下。
“那么,大人应该知道你在我们眼里的价值。
只要你自己不糊涂,那你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张倪勉强笑了笑:“那...那就多谢两位...高抬贵手...鄙人那点银子就孝敬两位...”
马政似笑非笑,看向张倪:“前些的时候,我听说大人以镇压革命党为理由,收了不少大洋。
总不可能就马车上这点吗?”
张倪神色一僵,马政又道:“我们只是保你平安,但前提是你,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出来。”
即使在眼前的形势下,张倪还是肉疼到无法呼吸,差点晕过去。
眼疾手快的刘瞎子与马政接住了他。
一边让张倪坐下,马政一边“关切”地说道:“张大人要是实在舍不得大洋,那也没事,大不了带着大洋一起去见阎王!
到时候还能用大洋去贿赂黑白无常,让张大人下辈子投个好胎。”
张倪吓得人都失了色:“大洋...大洋...都给两位...”
收上来的大洋,都没有进入县衙的库房,而是进了张倪他自己的腰包。
现在只能够忍住剜肉般的痛,把大洋地点交代出来。
这里收上来的大洋都有记录,谁家给了多少大洋记得一清二楚。
只要和这数目一对比,便知道张倪有没有说谎。
“先生吓他吓得够呛,让他去休息,他也不敢去睡觉。”望着张倪消失的背影,刘瞎子打趣的说。
马政走了几步说:“你以为他是真的害怕吗?
张大人见过不少场面,怎么会那么软弱,只不过是装样子,以保性命。”
刘瞎子一怔:“先生意思是说,他其实城府很深,他不显露,是害怕我们忌惮他,而下杀手?”
“这谁知道呢?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管这位张大人怎么表现,我们都应该对他保持谨慎。”
刘瞎子敬佩的说:“不管遇到什么挫折,还是巨大的胜利,都应该保持像先生这种心态。”
顿了顿,刘瞎子说:“先生认为那个张倪对县里政商有说服力吗?”
“聪明人不止我们,或许有人看出了破绽,或许有人在静观其变。
但,个别单独的小聪明,改变不了大局,我们要做的就是稳住部分人,维持县城秩序。”
马政看向大堂:“只要我们稳住那一部分人,那我们就可以从容的发展这一县之地。”
“发展...县城...请先生指教。”
“一点点心得罢了,你知道怎么救灾,怎么调节米面粮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