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琛站起来维护周氏,“陆司衡,你无凭无据冤枉母亲,我绝不允许。你不要以为仗着圣上的宠信和刚立下战功就可以肆意妄为,你再敢对母亲无礼,我就去御史面前告你!”
陆司衡并不惧他的威胁,看着周氏提醒道:“记住,你只有一天的时间。”
夜里陆司衡在灵堂守夜,周氏回到住处,陆文琛跟着过去。
进门后,陆文琛将下人遣出去,急不可耐地问周氏,“母亲,轻烟的失踪是您所为对不对?”
周氏坐在椅子上歇脚,“你还好意思眼巴巴跟过来问,要不是你被那个狐狸精勾引了去,我用得着出手教训她吗?”
母亲果然都知道了,这几日他听母亲的话,忍耐着不去见轻烟,没想到她竟出事了。
“母亲把轻烟送到哪里去了,莫非将她又卖去了青楼?”
周氏气得站起身,“事到如今你还想着那个贱人,怎么着,还想去找她不成?”
“轻烟是无辜的,她没有勾引我,是我喜欢的她……”
“啪——”周氏挥手打了陆文琛一个耳光。
陆文琛捂着脸愣住了,母亲还从未打过他。
周氏也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即放下去,怒斥道:“我从前是怎么教你的?你是忠靖侯唯一的嫡子,将来是要继承侯爵的。你身份尊贵,不可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在一起,更何况是个妓子,还是你弟弟的女人。”
“轻烟她不是,”陆文琛也急了,“自从她入府,三弟就没碰过她,只不过是利用她来气母亲罢了。”
“一个妓子的话,她说什么你都信啊,你还有没有点脑子?!”周氏血气上涌,感觉额头的青筋砰砰直跳。
“轻烟她不一样……”
“你还说!”周氏厉声打断,“要不是我及时处置,那孽障回来的那日,这侯府早就没有我们娘俩的位置了。”
“儿子不懂母亲这话的意思。”
看他一脸愣怔,周氏拍着自己的胸口缓了几口气。
“那个贱人根本就是故意勾引你,也是在为她自己找后路。要是那孽障死在西州,她就可以通过你继续留在侯府。那孽障回来了,她就会反咬一口,说你欺负她,让你名声尽毁。”
“你的名声毁了,那孽障就可以趁机继承侯府的一切。到时候他们两个逍遥快活,你跟我的下场就惨了。是我救了你,明白了吗?”
陆文琛双眼失神地摇着头,“我不信,我要亲自去问问她……”
周氏忍着不抬手打他,“我看你是被那个贱人迷惑地不轻,你是要她还是要爵位?!”
“当然是爵位。”陆文琛没有犹豫。
“还算你没有彻底昏头,”周氏气消了一点,“以后不许再想着那个贱人,更不许提她。你也看到那孽障今晚的样子了,要是让他听到一点风声,他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陆文琛点头,踌躇着开口,“母亲能不能告诉我轻烟现在何处?我保证不去找她。”
起码在继承侯爵前不会。
“我跟你说那么多都白说了?”周氏指着门外,“不准再提她,滚回去老实待着!”
陆文琛不敢再问,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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