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就这么走了,让我怎么活啊——”周氏扑在棺椁上痛哭流涕。
陆文琛跪在地上磕头,哭喊道:“父亲,孩儿不孝,未能见父亲最后一面。早知如此,孩儿就该跟三弟一同前去营救父亲。孩儿虽然不会武艺,却也宁愿替父亲去死……”
母子俩哭得忘我,皇帝摆摆手让侍卫们把刀收回去。
街边的百姓见此情景也不禁跟着掉眼泪。
“陆侯夫人节哀。”皇帝出声道。
周氏这才从棺椁上下来,跪下行礼,“臣妇失礼惊扰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陆文琛也跟着将身体转向皇帝,“陛下恕罪……”
“朕理解你们的心情,既然来了,就一起带陆侯回府吧。朕已命礼部操办陆侯的丧仪。”
“谢陛下——”
之后回忠靖侯的路上,周氏和陆文琛以嫡妻和嫡子的身份站在棺椁前面,而陆司衡则只能跟在后面。
灵堂已设好,将陆昊的棺椁停放好后,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周氏和陆文琛在前答礼,陆司衡跪在一旁。
直到天黑灵堂才静下来。
王妈妈过来说道:“夫人,饭菜备好了,您和两位爷都忙了一天了,过去吃点东西吧。”
周氏回头,“老三,你也来吧。”
“我不饿。”陆司衡烧着纸钱,头也不抬道。
“母亲不用理他,他没有救回父亲,哪里还有脸吃饭?”陆文琛盯着陆司衡恶狠狠道。
周氏扭头训斥道:“你们是兄弟,不许这样说话。”
接着周氏对陆司衡说:“那你先守着,一会儿我们来替你。”
出了灵堂,陆文琛不解地问:“母亲刚才为何斥责我?我说得又没错。”
“现在袭爵一事未定,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
“母亲都通过皇后娘娘去求圣上了,可圣上至今仍未下旨,难道还真想把这爵位给陆司衡不成?!”
周氏蹙起眉头,“你要沉住气,皇后娘娘不也说了嘛,陛下的意思是想等你父亲的丧事办完后再定夺。这事也是我思虑不周,不该表现得太过急切了。”
林钟在暗处看着周氏和陆文琛两人走远后才敢进灵堂。
“三爷,轻烟姑娘出事了——”林钟到陆司衡身边跪下说道。
陆司衡手里的纸钱一下子掉进火盆里。
“轻烟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在她身边保护她吗?”
“是小的办事不力,轻烟姑娘失踪了。”
“她好好待在府里怎么会失踪,何时不见的?”
林钟低着头回道:“今日是第三日了。轻烟姑娘不见那日如意姑姑突然病了,小的找了郎中去宅子里为她诊治,第二日一早回府就发现轻烟姑娘不见了。这几天小的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轻烟姑娘的下落。”
陆司衡听完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轻烟不是任性的人,更不会不告而别,她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这时林钟从身上拿出一封信,“这是轻烟姑娘失踪的前一晚交给小的的,嘱咐小的贴身收着,等三爷回来亲手交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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