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来医馆找我看病了,前几年陆陆续续来过几次,我才熟知他的病情和病因。”
董嘉芙直接问:“师兄说那人脾阳不振,师傅给他开的方子是对症的。既然药方没问题,那他是不是本身就有可能突发心悸?”
谭郎中很快摇头,“不会,此事从我得知后,前前后后仔细想过。张实虽说身上小病不断,但却没有心悸的隐疾,除非是由什么东西引起的。”
“但我敢保证,他吃了我配的药,绝对不会引发心悸致死。”
“事发后,你可曾见过张实的尸身?”崔祈彦询问。
谭郎中垂着头叹了口气,“不曾,衙门里人直接冲到惠安堂将我和长子抓了起来,我们也想看一看那张实,可他家里人说什么都不肯,一口咬定人是吃了我们医馆抓的药死的。”
“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他体弱多病,又是家中幺子,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他的双亲先后过世,就给他耽误下来了。加之本身身体的原因,家中也没多少钱,到了三十五六的年纪一直未娶妻。”
谭皓在旁边给谭郎中递了一杯水,他喝完接着说道:“他跟他大哥一家住在一起,也算是有个照应吧。”
“师傅,我还有个疑问,”董嘉芙开口,“我相信您的药方是对症的,那衙门为何还认为是您误诊害了张实?把药方给其他郎中一看便知,不是您的错。”
“唉,”谭郎中把空水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惠安堂在临清县经营了几十年,到如今说是一家独大也不为过。同行是冤家,又出了人命,那些人怎会甘冒风险替我作保。”
“且我药方中大胆用了附子,更是没人敢出头了。但这药方我去年就给张实开过,他吃了药也没事啊。”
谭皓缓缓道:“爹,崔公子和董姑娘刚到咱们家时,我就跟他们说过药方之事,他们怀疑问题可能出在煎药上。”
谭郎中听了惊讶地看着董嘉芙和崔祈彦两人,“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在煎药的时候动了手脚?”
“排除了其他原因,剩下的就是真相。”崔祈彦说道。
“没道理啊,”谭郎中十分费解,“谁会去害一个病秧子,图什么?”
崔祈彦沉声道:“这就要看他的死对谁有利了。”
“我们得去找杨大人看看药渣。”董嘉芙提醒。
崔祈彦起身,“若是谭郎中没有其他要说的,我们就先去查看药渣了。”
谭郎中点头,“辛苦你们了,为了我父子二人从京城赶过来。”
“师傅,您别担心,我们定会查明实情的,您要多保重。”董嘉芙担心他的身体扛不住。
“见到你们,我就安心多了。”
“董姑娘,崔公子,你们先去,我给爹和大哥看完伤再去找你们。”谭皓说。
“好,那我们先去找杨大人。”崔祈彦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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