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郎中失笑,“去吧。”
董嘉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提着裙摆跑到后面的药柜处躲着。
谭皓等董嘉芙躲好了,才出去请人。
此时已近傍晚,病人都走了。
崔祈彦跟着谭皓来到诊室。
谭郎中熟稔地说道:“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来,先坐下,我给你号号脉。”
“那就有劳谭郎中了。”崔祈彦长腿一迈,坐到圆凳上,伸手过去。
谭郎中手搭上去,捻着胡须眉头越皱越深,“怎么比你走的时候还要糟糕,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果然瞒不过您。”崔祈彦没有否认。
“把衣服脱了,我瞧瞧。”谭郎中站起来,又吩咐谭皓,“去准备东西。”
崔祈彦跟着起身,“不必麻烦了,我说两句话就走。”
“我是郎中,既然让我知道了,就没有让你这个样子走的道理。你不要仗着自己年轻,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小心日子久了出大毛病。”
听了谭郎中的话,崔祈彦立马解开衣裳。
谭郎中看到他身上不仅有几处包扎的伤口渗出血来,还添了几道新伤,不禁责怪道:“简直胡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躲在药柜后面的董嘉芙吓了一跳,暗暗为自己的师傅捏了一把汗。师傅真把崔祈彦当一般病人对待了,他可是定国公府世子,敢这样训斥他的人可没几个。
谁知下一刻就听见崔祈彦用温和的嗓音说道:“要事在身,我也是不得已,只是辜负了您先前的一番救治。”
这时谭皓取了东西回来,托盘上放着各种药瓶、包扎用的细布等。
谭郎中不再多言,净了手开始为崔祈彦重新上药包扎。
谭皓在一旁递着东西,两人忙活了好半晌才做完。
崔祈彦将衣服穿好,拿出谭皓给他的钱袋,只不过钱袋里的银子比给他时明显多了数倍。
“来得匆忙,只能用这些俗物略表谢意。”
谭郎中和谭皓都没有接。
“医馆是我们自家开的,花不了几个钱,你快收起来吧。”谭皓婉拒。
“那怎么行,你们开的是医馆,又不是善堂。”崔祈彦将钱袋放到桌子上。
谭郎中看了一眼,董丫头说了,要是他送银子来,就让他们收下,可也没说会有这么多银子啊。
正犹豫着,就听崔祈彦接着说道:“之前没有跟二位言明,是因为当时局势未定,怕给二位带来麻烦。在下崔祈彦,出身京城定国公府。二位若是以后遇到麻烦,可以给我去信。”
他报出家门,可把谭郎中父子俩给惊到了。
好一会儿谭郎中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不知该行什么样的礼,“公子身份尊贵,小老儿失礼了。”
崔祈彦扶着他,“您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必如此。您医术高明,去京城会有更大的前程,您若有意,我可以安排。”
谭郎中连忙摇头,“多谢公子好意。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搏什么前程,在旸州就挺好的,大富大贵没有,吃穿倒是不愁的。再说在这几十年了,也不想挪地方。”
“也好,一切随您。”崔祈彦拱手道,“在下还要启程回京,就此作别。”
“我送崔公子出去。”谭皓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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