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透过车窗,没看到有人追过来才放心,还好不是陆司衡接的信。不过既然有下人在,难保他不在宅子里,以防方一,还是赶紧走的好。
康王府上今日来了许多前来贺喜的宾客,热闹非凡。
李宓臻凤冠霞帔端坐在床上,等着平原侯府的人上门迎亲。
等和她相熟的姑娘们来给她道完喜,被下人领出去喝茶,崔雅滢支开屋里伺候的人,在床边的绣凳上坐下。
“表姐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心里紧张了?”崔雅滢故意逗她。
哪知李宓臻脸上仍没有丝毫笑意,“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心乱的很。”
“表姐在担心什么?我听说表姐夫相貌堂堂,文韬武略,又是平原侯独子,将来便能承爵,是个不错的郎君。”
李宓臻无意识地摸着指甲上的蔻丹,“都是道听途说,谁也没真见过。”
“舅父不是见过吗?否则也不会为你许下这门亲事。”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李宓臻话说得急,“当年他跟着平原侯进京,父亲是见过他,可这么多年过去,谁知道他长成了个什么样子?”
崔雅滢不由疑惑,“定亲时你们不是见过彼此的画像了吗?听母亲说,人是很不错的。”
李宓臻脸上画着精致的妆,眉头却拧在了一起,“什么不错,连五哥都不如……”
更不用说跟那人比了,李宓臻隐下后面的话,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肆意飞扬的人。
崔雅滢未察觉,还在劝她,“表姐也真会拿人比,五表哥可是京中闺秀选出的四公子之一,偌大个京城在这个年纪能跟他相提并论的,也不过三个人而已。我相信舅父是不会看错人的,表姐你就别多想了。”
李宓臻不再作声,心里已经认命,不管嫁给谁,父亲母亲都不会同意让她嫁给心中之人的。
这时李宓臻身边的妈妈喜气洋洋地进来,“姑娘,迎亲的人来了。”
另一边云苓也离城门不远了。
路上行人、马车匆匆,有人进城,有人出城。
一辆与她相反方向的马车,两车相错时,车窗的帘子均被风吹起一角,只是坐在车厢的人都未曾往外看一眼。
“头儿,你近来也太拼了,有多少日没好好睡个整觉了?”岳七看着对面一身疲惫的人忍不住开口。
陆司衡双手抱胸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我需要尽快立功。”
“要我说,头儿你这是多此一举,副统领一职早晚是你的,除了你没人有资格。”
“只能早不能晚,我等不了了。”陆司衡缓缓睁开眼,带着些微红血丝的眼睛坚定无比。
“头儿之前不是不着急的么,怎么现在突然这么急?”岳七很不能理解。
因为有个人在等他,陆司衡没有说出口,又闭上了眼睛,“到了宅子再叫我。”
不知缘由的岳七抓心挠肝,但也不忍心再去打搅他这短暂的休息时间。
马车在宅子门前停下。
“头儿,到了。”岳七出声。
陆司衡立马睁开眼,先一步下车推门进去。
“三爷,您可算回来。”林钟欣喜地迎上来。
进了屋内,陆司衡迫不及待地想要换衣服沐浴,吩咐林钟,“去准备热水。”
“是,三爷,小的这就下去准备。”走了几步的林钟想起什么又折回来,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早上来了个怪人,扔下一封信,只说了句有人让他送来的就跑了,小的后来看是给您的,没敢自作主张打开。”
“谁会把信送到这里?”
陆司衡将信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陆三公子亲启”,字迹飘逸洒脱,应该是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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