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打起来了?”碧桃从外面回来,看到她们两个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
云苓笑着解释:“没事没事,她们两个打小就这样,闹着玩儿呢。”
“原来如此。”碧桃放心地走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
孟冬凑过去,眼睛盯着她的荷包,“你抢到多少?”
“不到二十文。”
“那你可没我多,我有三十多文呢。”孟冬洋洋得意道。
碧桃噗哧一笑:“是啊,你那么矫健,估计比你抢得多的人没几个。”
“那是。”孟冬引以为傲。
两人又说了些谢家来迎亲时的热闹场面,随后各自去忙。
崔雅蓉上了花轿,二房的热闹也减弱了一些。
厢房里,二老爷崔兴的妾室陈姨娘正在赏着一株栀子花。她身材纤细,眉眼温柔似水,薄唇轻启:“夫人对这桩婚事很是上心呢。”
房里只有跟在她身边十多年的刘妈妈在一旁伺候。
“怎么说也是她的娘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自然是上心的。不然单是大姑娘,她才不会这么劳心劳力。”刘妈妈说道。
“夫人这招走得不错,既安抚了娘家兄嫂,又给大姑娘寻了门说得过去的亲事。今日在众人面前应该是春风得意吧。”陈姨娘拨弄着一朵白色的栀子花瓣。
刘妈妈面露不忿,“当初都怪流莺那个死丫头沉不住气,将她怀有身孕一事告诉了夫人,不然二爷屋里早鸡飞狗跳了,夫人哪里还笑得出来?”
陈姨娘收回手,神态慵懒,“那是个蠢的,以为怀了孩子翅膀就硬了,让她等待时机以为是在害她。最后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也是她自找的。”
“谁说不是,姨娘好好的一步棋就这么让她给毁了。要是她乖乖听话,现在名分和孩子都有了。跟自己亲妹妹的丫鬟暗通款曲,还生下庶长子,足够让二爷成为京城的笑话,让二姑娘被人非议。如此一来,夫人的一双子女也就完了。老爷肯定生气,咱们四爷就可以出头了。”
刘妈妈说完摇着头长叹一声:“可惜了——”
“是有些可惜,”陈姨娘用帕子仔细擦着碰过花瓣的手指,“谁能想到吃斋念佛的赵姨奶奶这么多年了,行事还是如此雷厉风行。倒是我的疏忽,不过,棋子嘛,也不是只有这一颗。”
“姨娘是说……”
陈姨娘用帕子掩着鼻子,指着那株栀子花,露出嫌弃的表情,“这个味道闻多了让人腻得慌,去把它送给二爷房里的万小娘,听说她喜欢这个。”
“唉。”刘妈妈伸手抱起花盆转身出去。
陈姨娘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中的帕子,想将这空气中的甜腻香气挥散开。
午后,小满找到云苓,说三姑娘差人来了,就在门外等她。
云苓连忙出去,见到是玉竹。
玉竹的目光落在她腿上,“姑娘听说你受伤,本想来看看你,可又走不开。让我来问问你,能不能去凉亭见她。”
云苓没有犹豫,“我没事的,我们走吧,我也想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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