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救奴婢出事,即便夫人他们不怪罪,奴婢自己也会一辈子不得心安。”
“我要是因此死了,你会记我一辈子?”
“当然,救命大恩,自是没齿不忘。”云苓郑重点头。
被她一辈子记在心里,似乎还不错,崔祈彦想。
云苓给他胸前敷完药,踌躇片刻问道:“公子,您后背是不是也有伤?要不要也敷上一些?”
崔祈彦抬起一只手。
云苓不解,“这是?”
“不扶我起来,怎么给后背上药?”崔祈彦垂眼看她。
云苓把她那一双染色的手往前一伸,“不是奴婢不愿,只怕会弄脏了您的衣裳。”
都这样了,他身上的衣服能好到哪去?崔祈彦腹诽着,自己撑着坐起来。毫不避讳地将上衣褪下,露出同样布满伤的宽阔后背。
云苓倒吸一口凉气,后面的伤口比前面深得多。
“公子您忍忍。”
崔祈彦嗯了一声,心想这有什么好忍的,真正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幸亏云苓拔的蓟草多,几乎给他敷满了整个后背。她看着伤口上颤颤巍巍的碎草,觉得还缺点什么,左右四顾后,盯上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身后半晌没动静,崔祈彦以为完事了,刚要转身就听云苓紧张道:“公子先别回头。”
“为何?”崔祈彦目视前方不再动作。
“等一下……”
一阵窸窣声后,崔祈彦听到了布条撕裂的声音,接着云苓的双手环上来,他立马绷直了身子,低头看到腰间有半截衣袖。
“你把自己的衣服撕了?”
“公子的伤势太重,包扎后能好得快些,”云苓将剩下的一块布料又在旁边石头上磨了磨,磨开一道小口后,撕起来就容易多了。
“刺啦——”她将布料一分为二,继续给他包扎,“公子放心,奴婢这件衣裳穿在里面,没有弄脏。”
崔祈彦想说她傻,他的衣裳就在地上,她还去脱自己的。一想到他身上包扎的是她刚刚还贴身穿着的衣物,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云苓刚系好,就听见远处传来此起彼伏地呼喊,“聂大人……聂大人……”
她欣喜道:“公子,有人来寻我们了,奴婢这就引他们过来。”
“别去。”崔祈彦出声制止。
“为什么?”云苓费解。
“严晁有问题,要是被他的人找到,我们大概会性命不保。”
云苓目瞪口呆,“那我们快找地方躲起来。”
她说着忙把衣服给他抖开,让他穿上。
崔祈彦系上腰带站起来,他的腿上也有划伤,但不影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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