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伙私卫追出去没多久就把人给跟丢了,最后领头的人让他们继续四下去找,他则硬着头皮回去禀告。
“什么叫人不见了?”严晁怒火中烧,站起来怒骂,“一群饭桶,养你们这么些年,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去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那人身体一抖,“大人息怒,小的这就去搜捕。”
严晁手一挥叫进来一个人,“传令下去,城门只进不出,不得放走一个人。”
安排好这些,严晁依旧坐立难安,在厅中来回踱步。
他的管家也是他的心腹询问道:“大人这般着急,可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有一本账册被他们偷走了……”严晁眉头紧锁。他们明显是冲着账册来的,账册上面的内容和存放的地方只有他知道,他找人布下精妙的机关,本以为可以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让人给破了。
万幸的是他们只拿到一本,可即便是这样,那上面的内容也足够让他掉脑袋。
管家虽没见过他所说的账本,却清楚他所做的事,稍微一想便知道大事不妙。
“大人,您说会不会是那个京城来的聂大人干的?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怎么他一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怎么可能是他?”严晁下意识地否定,“他一个靠着荫封混进都察院的公子哥儿,怎么会有如此好的身手?何况他来到峪州后,我都有派人跟着他,他做过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他只是在查采花贼,并未有何异常的举动。”
“小人也是猜测,眼下只有他一个外人,不得不让人怀疑。”
严晁细细一想,聂曾骞身边的确有一个侍从,看那样子像是会些功夫的,难道真是他们两个?
事关他的身家性命,严晁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找几个人跟我去宅子,我倒要看看这个聂都事到底是人是鬼。”
管家立即召集了人手,拿上灯笼随着他出府。
崔祈彦甩开私卫,悄声回到自己房中。
“主子,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遇上麻烦了?”季白一直守在这,看到他回来,立刻低声询问。
崔祈彦一边脱着身上的夜行衣,一边回答他,“如我所料,严晁果然有问题。他在书房设了机关,如果不是内行处的人及时出现,我恐怕不会全须全尾地从严府出来。”
季白大惊,“一个知州的府里竟会如此凶险,早知道,小的说什么也要跟你一起去。还好有内行处的人,不过,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没问,应该是圣上下的令,让他来暗中相助。”崔祈彦身上脱得只剩下中衣。
“主子有没有受伤?”
“没有,”崔祈彦凝眸,“那人却是伤到了手臂。”
他拿出破损的册子和那支短笛。
“这是……主子从严晁那里拿到的证物?”季白疑惑道,“这个笛子有什么来头?”
“跟严晁没关系,是用来找内行处那人的,”崔祈彦指着地上的衣服,“把它处理干净。”
“主子放心。”季白弯腰把衣服一件件拾起来,抱在怀里出了房门。
未避免严晁的耳目发现,崔祈彦没有燃灯,来到窗前借着些许月光翻看册子,模模糊糊地看清上面的内容。他不禁欣喜,上面记录了峪州百姓所缴纳的赋税。
突然,外面响起宅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崔祈彦眯起双眸,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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