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祈彦微微一笑,吩咐道:“云苓,站在那做什么?还不来为我们倒酒。”
“在下为聂大人斟酒……”曲纬的手朝酒壶伸去。
“还是奴婢来吧。”云苓先他一步将酒壶拿在手里。
“曲老板不必动手,让她来便是。”崔祈彦端起刚被倒满的酒杯,放在鼻子
云苓在给曲纬倒酒时,感觉他身体好像有些紧绷。之后她又绕过去给严向文倒酒,经过崔祈彦刚才那一番不动声色地敲打,他收敛了起来。
云苓这次很有眼色,谁杯子里的酒刚喝完,甚至不等放下,她就立马过去斟满。如此不漏空隙,三人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不多时便露出醉意。
崔祈彦随口问道:“二位是从何时合伙开的这家酒楼?”
“两年前,”严向文最先出声,“那时我跟大哥刚认识不久,却相谈甚欢。他说想开一家酒楼,我正好闲来无事,就说跟他一起干。”
他自顾自地又饮下一杯,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说是合伙,其实我就是出了一点银子,酒楼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大哥在管着。如意楼能有今天,全靠大哥经营有道。”
曲纬连连摆手,“不能这么说,若是没有贤弟,如意楼这一路不可能如此顺遂。”
“不过是我爹的面子……”严向文歪着身子说道。
崔祈彦言道:“我听出来了,二位是相得益彰,才让酒楼的生意这般红火。我看酒楼每天都是宾客满座,想来峪州百姓生活也是富足。”
“峪州在我爹治理下,老百姓的日子自然过得好——”严向文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曲纬却说道:“聂大人有所不知,这几年天灾不断,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好在有严大人,每当受灾时,都会搭棚施粥,让百姓渡过难关。您看到如意楼生意好,那是因为来的都是些豪绅,寻常百姓轻易不会踏足。”
“原来是这样,”崔祈彦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严大人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能这么快让百姓从天灾中脱困,街上一片繁荣之貌。要不是听了曲老板的话,还真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严大人大才,聂某敬佩。”
严向文闻言坐直了身子,“峪州有我爹在,他们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聂大人在都察院任职,对峪州这边的事也未有耳闻?”曲纬问道。
“都察院分工明确,聂某在来之前未曾了解。要不是这桩案子,我这辈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来到此地。”
“都是让那个采花贼闹得,”曲纬轻叹一声,忧心忡忡,“聂大人这两日可查到什么蛛丝马迹?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您只管吩咐。我们都盼着能早日将贼人抓起来,还峪州安宁。”
“曲老板大义。只不过贼人狡猾,聂某惭愧,还未有任何发现。”
“聂大人不必太过自责,此事连衙门都束手无策,您刚来,再过些时日定会有发现。”
“但愿如此。”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一转头才看到严向文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曲纬喊了他两声也没把人叫醒。
崔祈彦撑着桌子站起来,身体微微晃了晃,“喝多了,今晚就到这吧,严公子就有劳曲老板送回去。”
“在下送聂大人。”曲纬跟着起身。
“不用,我带了人来,曲老板忙着。”
季白过来扶住崔祈彦往外走,云苓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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