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肝胆俱裂,仿佛最后一点声息,也如齑粉零落在地。
他“砰”地瘫在地上,魂飞魄散。
这时,驻军和护卫才反应过来,迅速控制现场。
那些闹事的百姓,也迅速被镇住,丧失了反抗能力,被驻军集中在一起围住,密密麻麻的长矛对准了他们。
偌大的巷子与街道,寂静无声,堆在花树上的雪掉落,发出“啪”的声响,清晰可闻。
刘尧走上前,神色端凝:“你们闹什么?造反是吧?”
没有人敢回答。
刘尧使了个眼色,有驻军抽刀:“老实回答,否则格杀勿论!”
百姓们尚且未从恐惧之中回过神来,直到白明微拔出她插进石板中的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那股压在心头的可怕杀气,这才被卸去。
这时,一名百姓颤着声音开口:“不反抗,难道要被你们害死吗?”
有数名百姓立即附和:“我们只想活着,怎么了?”
“只想拼一条血路出来,怎么了?”
“求生有错吗?”
“我们不想死!”
“不想等着被你们害死!”
刘尧眉头蹙起:“谁能害你们?谁敢在本王面前害你们?适才你们这般狂躁,驻军可曾亮出他们的兵器?”
“到底是谁要害你们,你们最好说出个一二,否则本王便只能以暴动之罪惩罚你们!”
然而刘尧的手下留情,并未令他们冷静下来,反而激起了众怒。
被控制的百姓开始把目光放到被收缴的“兵器”之上,再度反抗
的心思,显而易见。
仿佛架在他们脖颈上的长矛与刀刃,根本不足为惧。
刘尧见状,只是淡声道:“本王劝你们最好想清楚。”
驻军的武器又逼近他们的要害几分,被架住的脖颈有鲜血溢出,仿佛只要他们敢动弹分毫,就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诛杀。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管多嚣张的气焰,都能被扑灭。
蠢蠢欲动的百姓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刘尧问:“你们在闹什么?”
静默许久,听风雪声呼啸而过。
半响过后,终于有人开口:“高昌爆发疫病,你们根本就无能为力,染病的人就算被救活,不死也丢了半条命!”
“眼看染病的人越来越多,你们却无所作为,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等死?”
刘尧怒斥:“胡说八道!简直一派胡言!自高昌出事后,药物、粮食、被服,本王一视同仁,皆尽最大的可能下发到你们手中!”
“便是你们一脚踏入鬼门关,朝廷也在想方设法和阎王抢人!无能为力、无所作为,这就是你对朝廷所有策略的总结?!”
这时,有百姓反唇相讥:“你们要是有能力,那就把治病的药方拿出来!”
有人不要命的附和:“对!拿出治病药方!拿出不会害我们残废的药方!”
还有人开始嘲讽:“你们就是无能!才会在百姓身上用毒药方!你们才不管我们残废与否,不管药方有多大的副作用,你们只想着控制死
亡的数量,以保你们的饭碗!”
“你们怕被责罚,就拿百姓的命来做遮羞布!我们才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等着感染疫病后被你们治残!瞎了瘫了,不如奋力一搏,要是死在这场反抗之中,还能拉你们做垫背!”
刘尧听着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言论,只觉得莫名其妙。
正欲开口,便见白明微的护卫匆匆走来,用只有他与白明微听得到的声音开口:“殿下,主子,查到他们暴动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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