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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了,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1 / 2)

千钧一发之际,竟有人把灰衣男子撞开。

是百姓!

那人激动得满脸通红:“不能杀他,杀了他谁给我们谈免租!”

越来越多的人一起阻止灰衣人:

“对,不能杀!”

“我们要粮食!”

“我们要重建家园!”

“我们要免佃租!”

“我们要活下去!”

“不能杀……”

灰衣人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推倒。

刘尧缓缓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他的眼底,满是坚定。

他拱手,尚未开口,人群便渐渐噤声。

等到喧闹声小了下去,他缓缓开口:“诸位,我这条命,暂且寄放在我这里。”

“即刻起,要是我言而无信,有任何哄骗欺瞒之处,你们可以随时取我项上人头!”

说完,他站起身。

几乎站不直的他,身子一歪,差点倒下,幸而被成碧扶住。

这时,有人开口:“我们要你现在就践行诺言!马上给我们放粮!”

刘尧解释:“大将军已经动身前往粮仓,马上就会有消息,烦请你们且等一等。”

有人质疑:“原来你拿不出粮食,这么说你刚刚讲的都是废话!”

刘尧不疾不徐:“我人就在这里,不会往城里逃,也不会往别处去,我在这里,与你们一起等大将军归来。”

“要是我所言有半个字虚假,你们再杀了我祭天也不迟。既然你们刚刚选择相信我,为何不愿意再多等一些时候?”

在众面面相觑,一阵议论过后,终还是选择再等些时候。

但他们并

未彻底放下心,依旧握紧手中的家伙事,虎视眈眈地看着刘尧。

成碧扛住刘尧的手臂,撑住他瑶瑶欲坠的身体。

成碧中了那么厉害的毒,靠着刘尧的那颗保命药丸,才堪堪保住性命。

此时的她,面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但比起她,刘尧的情况更糟。

肩头那砍裂骨头的深口依旧汩汩流着血。

后背血肉模糊的深痕,更是险些要了他的命。

疼痛占据他的每一条神经,逐渐流失的血更是叫他浑身冰凉,头晕乏力。

他此刻还能保持清醒,全靠意志在支撑。

成碧取出帕子:“殿下,奴婢给您先止住肩头的血。”

说完,就要为刘尧扎住伤口。

“不许管他!”

一声怒吼,成碧的手顿了顿。

一名百姓面目狰狞地喊:“不许管他!他这点伤,比起我们的痛苦算什么!”

“只有让他体验一下疼痛,才能明白我们的苦难。”

“对!不许管他!”

“不准你管他!”

成碧就要反驳,刘尧却冲她摇摇头:“我没事,大将军当时在北疆时,也是伤痕累累。”

“她一名女子尚且受得,我堂堂男儿,这点伤不算什么,不用在意我。”

“可……”成碧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眼周遭的百姓,最后只能再悄悄点了个穴道,以此替刘尧止血。

“放开本官!”

楼上的俞剑凌,再也忍不住了:“要是让殿下这血再流下去,他必有性命之忧!我必须做点什么!”

这一

次,程主簿没有拦他,而是深深地鞠了个躬。

他解开身上的披风,捧到俞剑凌面前:“世子,给殿下披上吧,

俞剑凌伸手,刚把手搭到披风上,却又缩了回来:“多谢程大人,本官想,还是不必了。”

说完,俞剑凌给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立即走过来,递了根绳子给他。

他拉住绳子的一端,纵身就着绳子的力道跃下城墙。

百姓见到突如其来的他,霎时如临大敌。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随即道:“本官是定北侯世子,本官在此,你们就多了一份筹码。”

说完,他拨开百姓,蕴着怒意走到刘尧身边:“殿下,靠在我身上,成碧丫头,你顾好自己。”

流民暂且被安抚下来,此时他在这里,还是留在城中,也就没太大区别。

刘尧没有多言,身体就着俞剑凌的力道,虚弱地站着。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额上冷汗涔涔,唇色越来越白。

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俞剑凌不由有些着急:“按照计划,大将军最快得明日一早才能回来,殿下,你撑不到那个时候。”

刘尧拍拍俞剑凌的手,虚弱开口:“稍安勿躁,你要相信大将军。”

俞剑凌叹息一声:“不是我不相信她,而是你这情况有些堪忧。”

后面的话,俞剑凌没有说。

既然这些流民冲着殿下过来,那么大将军那边的情况必然不轻松。

因为对手

需得绊住大将军,才能在这边心无旁骛地针对殿下。

思及此处,俞剑凌愈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