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
国都。
摄政王自离开姚城后,每日一封信从未间断,但却没有收到一封回信。
他不由得怀疑回信被敌人拦截,彻查过后的结论却是:白姑娘没有回信。
自从知晓这个消息,他的脸色就分外/阴沉,天子与满朝文武以为是北燕使臣给闹的。
为了让摄政王把这口气顺了,免得殃及他们这片池鱼。
在天子与群臣的共同努力下,针对北燕使臣被杀一事,斡旋之时西楚上下态度统一而坚决,一副要与北燕干架的样子,倒是把北燕吓得不吭声了。
当年轻的天子喜滋滋向摄政王汇报此消息时,摄政王仍然牵挂着那永远等不来的回信,淡声说了句“好”后,便起身离开,准备回府继续消沉。
年轻的天子还以为是自己处理不妥,吓得六神无主。
御前老内侍语重心长地劝他:“陛下,这事与您无关,陛下莫要担心。”
年轻的天子更慌了——那与什么有关?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来源。
摄政王回到府邸,一头扎进那汤池之中,自顾自地为等不来回信找借口。
“小姑娘一定是太忙,忘记了。”
“小姑娘没有忘记,她只是抽不出身回信。”
“小姑娘……”
小白貂见主子如此魔怔,前爪搭在木盆的边缘上,两只小肥腿奋力地踢水,地把酒推到主子面前,咿咿呀呀,好像在劝主子一醉解千愁。
然而茶不思饭不想的主子对酒也索然无味,手指一弹,
把它好不容易推过来的木盆给弹得远远的。
小白貂因此喝了一大口泡澡水,它怒气冲冲地爬到主子肩膀上,对着主子的脸狠狠甩了几巴掌。
结果,主子依旧无动于衷。
小白貂想,主子一定是想那死女人所以寂寞了,此时正是它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只要它把握机会,主子一定对它情有独钟情根深种,如此一来,在得到主子这件事上,它完全可以领先那死女人几百年。
想到这里,小白貂眼睛滴溜一转,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红帕子将肥硕的身躯裹住。
它踩着木盆来到主子面前,拼命扭动着小肥臀,好像在说:主子,快看我这足够过冬的肉,快看我这油光水滑的毛发,快看我这灵活的身姿……
它扭啊扭,扭了好半响,忽然两爪一摊,做了一个结束动作,黑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在等待主人对它神魂颠不可自拔的反应。
可它等了半天,却得到冷冷一句:“小白,你身上裹着的,可是我的抹脚布?弄湿/了我还怎么擦脚?”
小白貂“扑通”一声栽到水里,生无可恋——千算万算,算准了每一个舞步,算准了每一步的节奏,也算准了什么时候腰肢应该扭多大弧度。
却唯独忘了,主子是盲的!
貂不想活了啊!
……
姚城。
任氏把崔氏被崔志晖打了一事告诉小传义。
小传义拳头握紧,立即怂恿刘尧去对付崔志晖。
刘尧发挥他纨绔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