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说得太对了!我长这么大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姑娘了!”裴千巧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紧紧拉着黄叶的手,激动得都快落泪了。
姬冥就坐在不远处看着,看裴千巧的动作眉头都皱起来了。
阙仲良呵呵笑道:“真看不出这位青阳公主这般厉害,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把裴表妹拿下了,难怪你会对她格外关照。”
说着,他深深看了姬冥一眼,给他倒了一杯酒。
姬冥沉吟道:“她是令月带出来的,令月是父王的眼珠子,将她照顾好,令月也会感激我这个六王兄,不是吗?”
阙仲良微愣,旋即哈哈大笑,“说得是说的是,我倒是忘了还有那位小公主,不过她人呢?”
就在这时,一侍女从内院闯了出来,“不好了,令月公主晕倒了!”
“什么!”欧阳氏手一抖,酒杯撒了,慌不择路往内院跑。
陈家大小姐陈蓉过了片刻才跟过去。
黄叶正要起身,裴千巧一把拉住她的手,“公主,怡沁园不比其他园子,您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是别随意走动,令月公主有三王子妃她们看着,医师也快到了,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黄叶有些诧异,见裴千巧眼神清澈,悬着的心也跟着渐渐放下,继续坐了下来,“令月公主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明明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莫名其妙晕倒实在太奇怪。
裴千巧叹了口气,“令月公主的母亲难产而亡,她出生就体弱多病,再加上母亲不受宠,小时候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听说是八岁那年无意间被柔妃娘娘发现。
柔妃娘娘生了恻隐之心,将她带到承喜宫,正好那日王上去了承喜宫见到令月公主,一下子就上心了,不仅让所有太医院的医师给令月公主治疗,还专门弄了芷兰宫给令月公主养病,连‘令月’这个封号都是那个时候给的。
令月公主的待遇也是从那个时候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再怎么精心呵护,她那病根是落下了,动不动就晕,不能太激动也不能动得太厉害,王上生怕公主出事,极少让她出宫。今日三王子妃能将令月公主请过来我还挺意外的!”
阙彩蝶眸光微闪,意味深长道:“如今也不知道三王子妃会不会后悔!”
就在这时,黄叶眼尖发现一位穿着锦袍的男子从角落里闪过,似乎刚从内院出来。
阙彩蝶和裴千巧也看见了,二人却跟眼瞎心盲似的,只字不提,继续跟黄叶说着那些华衣首饰。
裴千巧看了看天色,道:“我觉得这劳什子赏宴估计是赏不下去了,要不我带公主出去玩吧!”
阙彩蝶差点一口茶喷出去,“表妹!你别乱来!我们三人怎么出门?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
“那不是还有六王子和表兄嘛!”裴千巧看向姬冥几人。
阙仲良正在说话,察觉到三女灼灼目光,脑门上全是问号。
泰康城最繁华的长街上。
以姬冥为首,左边是阙仲良,右边是裴青,三人默默跟在三女身后,看她们走走停停,不是摸摸这家料子就是看看那家首饰,连路边卖皮毛的摊子都要停下来看两眼。
裴青发自灵魂拷问:“为什么我们要跟着她们出来吹冷风?意义何在?”
“这就要问表妹了!”阙仲良看向让他头疼的裴千巧。
裴千巧挽着黄叶的手,回头瞪了裴青一眼,“让你陪公主逛街是给你面子,再叽叽歪歪小心我收拾你!”
“你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裴青吐槽一句。
黄叶和阙彩蝶齐齐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