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的是你!”田淮大声一吼。
卫氏愣住。
他朝卫氏步步逼近,冷声道:“母亲,在你心里我就那么蠢吗?连这点算计都看不出来?我说过,别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代价谁都承受不了!看来母亲从未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今日之事全是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其实母亲应该高兴才是,父亲后院多少年没进新人了,您不是嫉妒西苑的温姨娘吗?现在来个貌美如的公孙姨娘,你说温姨娘会不会失宠?至于您.大可放心!
儿子还是能护住你这西武侯夫人的位置,若是公孙家敢向你伸手,儿子定让他们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卫氏还是头一次看见这般狠厉的田淮,吓得后退两步,若不是喜嬷嬷扶着她,只怕她都站不住。
田淮见卫氏没反应,垂下眼睑,敛下眼中的嘲讽,“若是无事儿子先告退了。”
卫氏眼睁睁看着田淮离开,崩溃大哭,“我是做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种不孝的孽障!”
喜嬷嬷扶着卫氏,跟着抹泪,“夫人,您别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您就是再怎么生世子爷的气也没用,还不如赶紧想想法子,等侯爷醒来,这件事情还是要处理的!”
今日安氏和卫氏带着那么多世家主母去了玉兰苑,公孙般若和西武侯的事情只怕这会儿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两个都不是一般人,只怕宫里也会收到消息,万一王上震怒,彻查此事,两家都要跟着倒霉。
卫氏已经绝望了,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人是侯爷睡的,就算要处理也是他出面处理,本夫人丢不起这个人!公孙般若就算要进门也只能是妾!”
这点卫氏绝对不会退让。
喜嬷嬷张了张嘴,想说公孙家绝对不会让嫡出大小姐给人做妾,但卫氏正在气头上,情绪不稳,她不敢说。
此时公孙般若在医师的救治下终于清醒过来,屋外一片漆黑,房中除了医师便是服侍她的胭脂,她动了动身子,只觉得酸胀难受,跟被打了一顿似的,这一切都说明她的计谋成了。
虽然难受,却又止不住内心的愉悦,没想到田世子在床上竟然那么猛,一点都不像平日清冷克制。
医师离开后,公孙般若眉眼拉丝,含着几分春情看向胭脂,“给我倒杯水,田世子呢?”
按照计划母亲应该带人闯进来,目睹她跟田世子的“私情”,这会儿怎么风平浪静的?看着桌上的烛台,她以为是夜深了人都撤了,并未多想。
胭脂哆哆嗦嗦给公孙般若倒了杯水,脸色发白。
公孙般若看到她的反应心下一突,拉下脸,“怎么回事?你做这个死样子给谁吗?”
胭脂身子一抖,徒然跪了下来,绷不住嚎出声,“小姐!田世子没进您的闺房,是.是西武侯非礼了您!”
“砰!”公孙般若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碎成渣渣。
“你说谁?”公孙般若死死盯着胭脂。
胭脂一边哭一边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公孙般若,“老爷和夫人已经派人去查了,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古怪,小姐分明就是被害的,西武侯府肯定要给您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