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皇帝又问了许多关于北地和她爹的事情,姜安主打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且每一句话都在瞎扯。
有那么一两次听得吴鹤亭恨不得直接从乘龙殿打地道回家算了!
皇帝问:听说谢云山常年住在镇国王府中,可是九皇弟与他交好?
姜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您这不就是想知道我爹有没有和谢家结盟嘛~
她答道:“那姓谢的常年留恋花楼和赌坊,他府上的钱都输光了,又欠了我爹不少,这才住在府上做杂工还债!”
陛下有些迟疑:“…怎么说也是名将军,做杂工还债?”
“可不是嘛!”
小姑娘一脸愤慨,“他那个叫云毅的贴身侍卫都在后院厨房刷了几年的碗了!”
陛下:“还有新任漠北王,听说安安与她交好?”
镇国王府在北地本就手握重兵,若是再联合他国君王…
姜安瞪眼,一脸气愤,“这是谁造的谣!”
此刻,若是海别吉在场,还不得冷笑三连,当年是谁先造的谣你不清楚??
“陛下您是有所不知,那新任漠北王做公主的时候就是个小心眼…”
“每年上元笔试上赢不了就摆出一张臭脸来。”
“两年前更是过分,直接仗着自己是漠北王了,唤了我去驿站做客。”
“结果谁成想,哪里是做客…分明就是蓄意打击报复,还想同我动手!”
小姑娘一脸骄傲,比比划划道:“我直接将人一顿揍!”
“她哪是什么身体不适打道回府,分明就是伤在了明面,没脸见人。”
陛下一脸恍然,喃喃道:“竟是这样?”
“昂!”
姜安此刻若是有尾巴,你肯定会看见一条狐狸尾巴在她身后晃荡。
“我爹说了,漠北素来与南商井水不犯河水,不可因为这点小事情惹陛下烦心,这才没有上禀。”
听见没,听见没!
你个愚蠢的皇帝!
瞧着成功被哄骗的陛下,依旧清醒的吴鹤亭闭了闭眼睛。
南商要亡啊!
这也太蠢了!!
紧接着又问了一些关于护国军的事情…
反正陛下敢问姜安就敢答,至于真假嘛~
吴鹤亭:想都不用想,有一句是真的,他直接给朝廷打工到八十岁!
眼看着是该用晚膳的时候了…
陛下这才想起,门外似乎很早之前就没了动静。
他招来人询问,“白尚书和齐侍郎呢?”
作答的小太监正巧就是给姜安引路的那个,他说,“奴才之前瞧着两位大人脚步匆匆,许是家中有急事?”
至于姜安曾与白尚书说话一事,小太监并未提及。
姜安眼底流光转逝,果然啊…有钱能使磨推鬼啊!
“或许是回去忙女儿的婚事了吧。”
皇帝自己嘟囔了一句。
说起这婚事来,陛下突然想到小姑娘就是定远侯夫人带进宫中的。
他看向姜安,问道:“这定远侯夫人多年不出京,你又是怎么和她认识的?”
吴鹤亭也看向姜安,意思就好像在说:现在要怎么编?
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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