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是好…
离他最近的刺史和守城将领连扶都不扶,一个暗自紧张,一个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
刺史紧张到手心都在出汗,目光殷切的望向吴鹤亭,“那下官就带着这四个回府衙了?”
只要吴鹤亭放自己走,那就代表他手里没有关于自己的罪证!
吴鹤亭何许人也,心里明镜似的。
他摆摆手,将人挥退。
刺史走出前厅时,正逢两队赤羽军向着前厅而来…
甲胄相撞,长矛泛着寒光,无不昭示着名震一时的沛州忠顺侯府将要消失。
他抬头看天,摇摇头,“六月的天还真是说变就变,这瞧着又要下雨了。”
原本在侯府暗室藏得好好的账簿,怎么就到了大理寺卿手里呢?
又是谁在背后操控呢?
刺史上了马车,马车后押解着极尽疯癫的前侯府夫人,她嘴里嚷嚷着,“侯府完了!完了!哈哈哈……”
瞧着前厅被围,主位上的老夫人抖着手,强撑着精神将衣襟整理好,维持着世家该有的骄傲。
她抬高头,不曾赏给吴鹤亭半分眼神。
“大理寺卿真是好手段…”
坐在这儿与他们扯了一堆没用的,要杀人,还要先诛一次心!
如今她想杀的狗男女还活着,可侯府上下却要活不成了!
“不知我陈家得罪了谁?是谢家?”
莫名被中伤的谢云山嗤笑一声,神情张扬,“都这个时候了,老太太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他扒拉着小姑娘鼓鼓的发包,幽幽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忠顺侯府的富贵下埋着多少白骨?”
小将军笑着,笑意森寒,“说不定这账簿就是他们给吴大人的呢。”
“呵…”
老太太的头转向他,脸上毫无悔意,“我忠顺侯府的富贵是天家所赐,老身怎么不知这还埋着什么白骨?”
“这沛州城日日都在死人,白骨多了去!”
“谢小将军若想攀扯侯府,那就拿出证据来…”
她犹觉得不够,又冷冷扔下一句,“不过就是些贱民,与老身、与侯府有何干系?”
听着她的话,姜安回想起三年前她第一次见祈善渊时的模样。
原本应该在父母膝下受尽宠爱的小公子却在街头衣不蔽体…
她从来都知道渊渊没有将王府当成自己的家,他有家,他的家就在沛州城里,就在那片废墟里!
可如今罪魁祸首就站在她面前,说什么贱民而已?
小姑娘不爱哭,因为她足够幸福、足够快乐…
她眨巴着红红的眼睛,软软乎乎的脸颊绷着,像是炸毛的小兽。
那些赤羽军进了前厅,抓起软倒在地的侯爷,还有几人走向老夫人。
“都停下!”
姜安的声音响起,没了往日娇憨。
赤羽军不是黑甲,他们虽脚步迟疑,却没有停下。
“停下!”这次下令的是府门前与姜安搭话的将领。
他使了个眼色,其余赤羽军扔下已经捆起来的忠顺侯,从前厅又退了出去。
小姑娘随便糊了把脸,走到老夫人面前,顶着红彤彤的漂亮眼睛。
“你!”
“放!”
“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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