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看到花,温晴的心里好了很多,虽然她猜到了是谁,可她还是保守的问了一句。
“怀着孕,对玫瑰花过敏吗?我买回来了才想到。”门口,齐嘉逸温声的问道。
“哪那么娇气呢。”温晴笑了,然后换成一副极为恭敬的语气:“总裁您请进。”
齐嘉逸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将他衬托的极为有型,现下手捧着那么大一束玫瑰,真心标准高富帅暖男一枚。
“这么大一束,放哪合适呢?”齐嘉逸在办公室转了一圈,挑了一个距离温晴远一点的,又很是搭配办公室角度的挂衣架的上端,醒目的玫瑰花再加上温晴的那些时装的铺垫。
整个办公室又亮堂了几分。
一转身
却看到温晴极为正色的一张拒绝的脸:“对不起齐总裁,一次的情感失败,足以让我铭记终身,我现在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是……没有那份心境谈感情。我只想好好的活着,为了我的孩子,我的爸爸,我的弟弟。我会十二分努力的工作,恳请齐总裁……”
“嗨!”
温晴的话没说完,便被齐嘉逸打断了:“还没来的及告诉你呢,我这不昨天追了一个妞,结果她嫌我年龄大,又嫌弃我这么壕的身价几十亿的大凯子,竟然舍不得请她吃二百九十九块钱一只的鲜虾刺身。所以一怒之下把我给一脚蹬了……”
“啊?”温晴还真被忽悠愣了:“那……”
“这不,九十九朵玫瑰她不要了,可我扔了又觉得可惜,一想到你怀着孕,听有经验的人说,怀孕的女人多看美好的东西,比如花儿,比如美女,帅哥也算,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会漂亮。”
“一定哒!”温晴笑了,郁结的心境果然好了许多。
“你……哭了?”齐嘉逸走进了温晴,看到了她脸上干了的泪痕。
温晴笑了一下,没否认。
“怎么?”齐嘉逸关心的问道。
“也没什么。”温晴瞄了一眼那依然没有关掉的娱乐性评论:“已经过去了。”
“好,你安心工作吧,别多想,想吃改口的饭菜了,打个电话给我,中午我请你。”齐嘉逸道,然后又解释了一句:“我可是为了我们公司未来的栋梁啊,我先跟你约好了,你肚子里的这个,二十年后一定要为公司服务,不然,我成本捞不回来。”
“噗呲……”温晴真的被逗乐。
“你工作吧,我出去了。”
“好。”
齐嘉逸关了办公室的门,温晴重又坐到了电脑前,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君长鸣那焦急的面容,焦急的身影。
他为了自己。
竟然大街上的流浪女都救回家?
母亲十年一次的大寿,他都不闻不问?
而是每日大街小巷寻找自己的身影?
一颗心,微暖了一下。
另一端
天琴湾。
昨晚君长鸣又喝酒了,因为只有喝了酒又入梦的时候,他会在梦中与他的温晴相会,一觉醒来,已经上午十点了。
又错过了公司的例会时间。
再这样下去,雍绍钦都要将他开除了。
坐在床上,君长鸣十指插入发间,露出意思苦笑。
“叩叩叩!”门外竟然有敲门声。
“柳妈?
君长鸣眉头蹙了起来。
不太可能,他一向不喜被人打扰,柳妈是知道他这个习惯的。
”柳妈?什么事?“君长鸣不快的朝门处问了一句。
”君二少。“洛琪在门外喊道。
猛然间,君长鸣才想起他昨天拾回来一个流浪女。
一个折身,他坐了起来:”有事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快速的穿衣起床,然后来到门边将门拉开。
洛琪将自己修正的很漂亮。
昨天很落魄,妆容花了。
可她带了包。衣衫也不脏乱,在君长鸣足这里住了一个晚上,足以让她恢复了神志,恢复了斗志,以及想清楚了接下来的行走路线。
君长鸣!
接下来,她的目标便是君长鸣。
而且
要处处小心,处处谨慎。
不能再向对雍绍钦那般如此冒失。
她以为她够谨慎够低调。
”君二少,谢谢你昨天对我的相救。“略带了腼腆的感恩之色,洛琪显得又本分又小女人,丝毫不似那个高冷国际明星范儿。
心里却在想,自己的面容已经被自己在洗手间里整修的这般精致完全不似昨天那熊猫眼疯女人了,君二少一定会仔细的多看她两眼,然后惊喜的认出她是洛琪。
却是。
很令她失望。
君长鸣依然没认出她。
”不用谢。你休息的还好吗?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柳妈。“君长鸣一句话说完,便不再看她,他抬眸朝洗手间看了一下,那里他还放着洗脸水呢。
看到洛琪没有走的意思,他不禁眉头蹙了起来。一张脸冷漠,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不是原来那个君二少了。
洛琪立即又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谢谢君二少,多有打扰,很抱歉,我先下去了。
“好。”君长鸣简短的回答。
关上了卧室的门,他进了洗手间去洗漱。
一捧洗脸水鞠在手中的时候,他喃喃自语:“洛琪……”
随即
洗脸水倾泻在面部。
一番洗漱之后他匆匆下了楼,看到洛琪端正的坐在了客厅内,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君先生!多有打扰。”语气尤为客气拘谨。
“洛琪小姐。”君长鸣的语气比之昨天比之刚才带了太多的客气:“对不起,从昨天到今天都没认出你来,君某实在抱歉。”
在上面匆匆洗漱的时间内,君长鸣的心里做着简短的分析,她不是嫁到国外去了么?
这是怎么了?
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儿?
遇到了什么坎儿?
大哥不给给她发了邀请函了么?
她……
与他何干?
他没心思没精力管别的女人是否情伤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他能给予的便衣为其提供食住行。
以及一份客气和尊重。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赎罪。
只为了无音信的温晴,能在别人那里得到一份温暖,他才能心安。
不过
一个女人若不是遇到了极为困难的事情,肯定不会在寒冷的晚风中凌乱瑟缩,为了维持洛琪的尊严,君长鸣选择了极有风度的不去问洛琪发生了什么。
他很温和且带着一点距离感的朝洛琪温尔一笑。
洛琪不傻。
亦已变得谨慎多了。
“没关系的君先生。”她的语气谦卑极了:“君先生能如此善解人意的不问洛琪昨天发生了什么,并收留了洛琪,洛琪此生感激不尽,洛琪现下极为窘迫,所以无以为报。唯有尽快的离开这里,不做打扰。告辞了君先生。”
语毕,转身就走。
“极为窘迫?”君长鸣反问了一句,然后叫住了她:“等一下。”
洛琪惊喜,心都快跳出来了。
转过身时,依然是面不露色:“君先生?”
“不嫌弃的话,可以住在这里。只是我不喜欢吵。”君长鸣简短的挽留。
“真……真的?”洛琪的音色里露着惊喜之色。
君长鸣不语,只点点头。
“我……我不吵的,绝对不吵的,谢谢君二少,不,谢谢君先生!”洛琪的眼里近乎又眼泪打转。
这回!
她终于赌赢了。
欲擒故纵的方法也用的恰到好处。
只要能留下,慢工出细活儿,无论如何她也得拿下君长鸣!
“可以。”君长鸣温谦一笑。
对于女人。
他除了温情之外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人有半分兴趣,却是因了温晴,他对女人比之以往多了一层男人式的怜悯。
女人!
终究不同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