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长鹤不否认,不啰嗦。
算是斩断唐简的任何幻想。
确切的说,是不想给这个长得和前妻一模一样,镇定又犀利的女孩一丝一毫机会让她有所图谋。
前妻
终究是过去时。
而他在和江露雪一起疼爱着前妻的孩子,至于眼前这个二十五岁的女孩,无论她和前妻有什么样的关系,在他君长鹤这里,在君长鸣那里,甚至包括雍绍钦那里。
他都不能让她掀起任何风浪。
“十个亿?”唐简反问?
“十个亿!”君长鹤毫不眨眼。
“十个亿,足够我跻身盛京新贵前几名。”唐简幽幽吐口,自言自语。
“对,虽然你无法和君见晚相抵抗,可你却能够成为盛京新贵。”君长鹤淡然的笑,仿佛恭喜一般。
“新贵?”唐简自言自语的反问了一句。
然后眼眸并不看君长鹤,依然自言自语:“我这个新贵不能动君见晚的东西,不能涉及你不想让我涉及的范围,无法过我想要的生活,就好比你把我控制在了蛮荒,然后给了我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稳固了我,让我以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其实……我什么也没有,一个人,孤零零,吃不饱,然后看着你的女儿披上洁白的婚纱和雍绍钦走向婚姻殿堂……”
“哈哈!”
仰头潇洒一声笑:“我的话太多了,应该是望梅止渴!对,望梅止渴!价值十个亿的梅园幻景,很好!”
“……”君长鹤愣了。
小姑娘实在太灵透了。
太能洞悉一切了。
小小年纪竟然能参悟透这些?
他的确是这么想,就算给你十个亿,在雍氏和君氏的天下,你又能做什么呢?你的钱无非是一张废纸而已。而你却还能因为拥有了十个亿而大喜过望。
一举两得,多好?
可这姑娘……
女儿君见晚看似嚣张跋扈骄纵成性,实质可真不是她的对手!怪不得雍绍钦将她收在身边,怪不得长鸣都护着她。
他这个做父亲的,必须为女儿自私!
“女孩子太聪明了不是好事。”此时君长鹤的无情,相似对待他商界强劲的对手那般,丝毫不留余地:“此生你注定了无法和君见晚相提并论!就算是你获得了暂时的胜利,但是有我这这个父亲为她保驾护航,你的命运只有一种,被碾压成粉末!明白?”
“明白!所以!十个亿我要了。”唐简很干脆。
“远离绍钦,是你最好的选择!”他眼眸一凛。
“我向你保证!”她一声冷笑。
他进一步说出了自己的强求:“告诉你的那位姐姐,你们俩不要再打长鸣的主意!你只记住,小晚,长鸣都不是你们能动歪脑筋的人,只要你们……”
“不然呢?死无葬身之地?”她自问自答。
“和聪明人不用多说。”他夸道。
“我无法保证别人……”
“你!”
没等君长鹤说什么,坐在一旁许久都没出声的江露雪发了言:“婊子!娼妇!别拿了钱了还这么嚣张!十个亿!足够塞你骚窟窿了的吧?你还想怎样?跟你那个骚逼姐姐通告一下,别以为和长鸣在一起了,被长鸣睡了,被长鸣护着,我们就不能把她怎么样,惹急了我,看我怎么撕烂她的逼!”
一向以全盛京最温婉通达著称的盛京第二大佬君长鹤的夫人,此时此刻尽数暴露了所有的丑陋。
毕竟十个亿,足够她肉痛到原形毕露无法伪装。
女人!
每日侵吞五谷杂粮俗食的凡人就是凡人,在心境平稳淡定的时候能装模作样保持形象,一旦遇到令她无法容忍的突发状况,她所有的包装,所有的粉饰,都将成为一种累赘。
无论多么高贵亦或多么低贱。
若不破口大骂唐简骚逼浪窟窿。
江露雪就无法宣泄心中的恨!
以及令她想起了当年对简明佳的恨!
根本忘去了此时的自己比市井泼妇恶毒丑陋多啦。
“露雪!”
君长鹤呵斥:“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那么脏的话,字字句句出自你口中,你够了!”
回头
他礼貌的对唐简说道:“唐小姐,请原谅我妻子的冲动,她也是……”
“我有不原谅的余地吗?尽管你礼貌的恳求我!所以,请把十个亿尽快给我!其它都是废话!”
“……”君长鹤被堵的一口气上不来:“我让助理来提你的资料,然后为你开办一个空头公司,因为个人转账,十个亿有点难。”
“好!”唐简答应的很快:“可以谈正事了吗?我的工作是来为你们量身定制的。”
“今天你情绪不好,先下去吧。量身定制的话,会直接通知你们公司让你来家里量制。”君长鹤已经恢复了淡淡平和的语气。
唐简转身走了,没有回办公室。
而是直接出了‘怡芙欣悦’公司。
她已经无法再静下心来在‘怡芙欣悦’工作了,至少今天不能。
去哪里?
去哪里?
去温晴姐那里坐一坐?
可
自那天在玲珑居遇到了君长鸣的那位互见了家长的名媛女朋友之后,温晴姐应该也在水深火热中吧,她不想再去烦她了。
去妈妈那里?
妈妈的店面刚开业,何况这样的事情让妈妈知道,只会令她更担心,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绍钦?
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她那么热切的渴望想要见到他。那个已经和她领了结婚证数,已经承诺给她会以雍绍钦妻子的身份带她参加君家寿宴的男人。
她有多么想见到他。
就有多么不敢见到他。
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走着。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天从天琴湾过来上班时经过那条鲜花一条街,目光涣散的看着满街娇艳欲滴的花儿,多好看?
多美?
多浪漫?
他都没有送过花给她。
身后
几个保镖悄悄开车跟着她,怕打扰到她所以不敢靠近她,却又担心她,遂电话打给了雍绍钦:“四爷,小姐她……”
“怎么了?”正在开会的雍绍钦突然一抬手对董事们做了个停的手势。
然后拿起手机出去了:“小姐怎么了?”
“小姐她一个人从公司里走了出来,看上去有点失魂落魄……”保镖汇报着。
“现在在哪里?!”不等保镖汇报完毕,雍绍钦已经急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