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爸爸,超爱种花养草。
她这种喜爱大自然喜爱种花养草的习性,都是传承于爸爸。
可惜……
爸爸死了。
心中对爸爸无尽的思念,全都寄予在这片正在翻着的土地上。
不知不觉,香汗淋漓了。
芸儿心疼她,急忙的拿了毛巾为她拭着汗:“小姐,快中午了,虽说是深秋了,可大中午的太阳依然毒辣的,咱们回去吧,歇会儿。”
“嗯。”
一抬眸,看到了他正在向她走进。
“你怎么来了?”她略歪了头,抿着唇,小精灵一般的浅笑着。
入秋的熹微阳光下,小姑娘扎着高高的蓬蓬乱的丸子头,果绿色小花点儿的蝴蝶结环住丸子头的小鼓丘,显出了一抹小清新的小烧包。
丸子头下,略有绒绒的柔软乱发垂于面颊两侧,洁净滑爽的面颊渗着运动健康活跃的小汗珠。
配上她那精灵调皮中带着坚毅的笑。
迷死个人。
细看她一身的工装与胶皮靴子以及两边挽在半截的莲藕嫩臂。
真真儿将普通工人的衣服穿出了别样又时尚的感觉,透露着一种劳动美,透露着一种健康的活力,透露着一种清新洁然的朴素感,透露着一种清瘦却劲劲道道的骨干美。
透露着一股干练的英气。
各种……
却将一套工装穿出了极致。
雍绍钦恍惚了,若这身衣服走在时装季的T台上,会不会绽放出另一种火花?
或许引领了世界潮流呢?
说不准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这身看似不起眼的工装,一定能将那么名门娇闺们给比的没处哭去。
心下已有了定夺。
就这身了!
他不答她,而是对芸儿说:“芸儿,你先回去,餐厅里帮王妈盛了饭冷着,我跟小姐马上就回来。”
“嗯,知道了,爷。”芸儿转身走了。
他看她的面容却是沉了下来,让她一秒钟便感觉到了他的冷,让她想起了初识时候的他,嫌弃她,且冷冽狠鸷。
让她……
有些怕。
“你……说过的,雍王府都会划在我的名下,我没想过要你的雍王府,我只是想在这里种一片我喜欢的花草……”话语里很是没有底气的结结巴巴。
“痛不痛?”他冷冷的问。
“嗯?”她没明白。
“昨天,你忘了?那么的疯狂。”他又问,依然冷冽的语气。
“你不也是?”她嘟嘴,心里很是不平的道。
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疼吗?”他突然语气极为柔爱的问
她突然懂了,脸儿红到脖子根儿:“有……一点点痛。”
一想到昨天,他和她都太疯狂了。
竟然亟不可待到连床的位置都没走到,而是直接门上墙壁上地板上。
两人天昏地黑的不知道狂肆的要了多少次,却是彼此依然不觉得够。
“那还这么不注重自己身体,来回的摩擦着翻土,感染了怎么办?”他嗔怪的语气。
“我……”
她忘了呀。再说了有一点点的痛不碍事,今天不翻土,就得等到下周,她要赶时间。
他不容她回答,夺了她的铁楸,一个横拖将她抱起,一路抱回了房内,她伏在他肩头:“你累不累?昨晚你一夜……”
“累……但是我倒霉。娶了你这个小妖精。”
“……”好吧。
将她抱坐在餐厅,刚放好,他的手机响了,遂接听,只听得他对着电话一阵:“嗯嗯,哼哼。”
好长一阵子之后,他才将电话挂了。
“谁打的?”她是随口问的一句话。
“谁打的?”他反问,然后威肃里带着些距离感的语气:“你猜猜?”
他其实是在生气,小东西真是个败家小娘们。
却是
她误会了语气里有坚硬,有执拗,还有一种赴死的决绝呢,嗯,表示表情丰富极乐的:“……君长鹤?还是君长鸣?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再告我的状?”
她心里已经做了十分肯定的推断,昨天那么大的事儿,君家一定会打电话给他的。
“嗯?”他她的猜测在他意料之外。
“昨天……我和温晴姐一起去商场里购置衣服。”她一副豁出去的语气,对他说。
“嗯……”这个他倒是知道,君长鸣在昨天的电话里已经告诉他了,这没什么,花君二的钱,猛宰君二,他支持。她要表达什么?这下换成了他在猜测她。
“那个……我们遇到君见晚了。”她又道。
“嗯?”好像能猜出一点点了,本来威肃的表情,突然变为了担心她,语气里带着心疼:“她又嚣张跋扈十分不讲理的,泼妇一样的刁难你了是吗?”
“嗯!不仅仅是刁难……”她话语没说完。
他急切的打断了。
君见晚的脾气性格他很了解。
“跟着你的保镖呢?天旺呢?给你带了手串干嘛的?”他一叠连声的问,然后他一个箭步起身,站在她身边上下打量她:“她有打你吗?你有受伤吗?”
“……”她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了,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她张大了眼睛,抬眸凝着他,无惧无畏的语气:“她……受伤了,鼻子窜血,嘴角有血,一只脚崴了……很狼狈。”
“嗯?怎么回事?”他听的越来越玄乎了。
“我打的!”
……
他愣了。
半晌:“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震彻云霄。
突然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哈哈哈!太妙了。”
“你不怪我?”她问道。
“她打了你,我会怪你,你打她,我怪你干什么?傻不傻?”他笑。
她也笑。
甜美极了。
接下来的事情,他突然不忍心了,却依然狠了狠心对她道:“吃了饭,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君家吗?给君见晚道歉?我不去,死了都不去!”她拒绝。
“不是!我雍绍钦的老婆,在盛京,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
“那……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的语气里平淡柔和,听到她的耳朵里,怎么有一丝的寒意?
难道是去见君长鹤?
心莫名的紧张起来。
胡乱的巴了几口饭,她嗫嚅道:“我饱了,上去换身衣服。”
“不用!”他干脆的道:“这身衣服,很合适,再合适不过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胶皮的靴子上还带着斑斑点点的黄色自然泥土,一身工装再身,胳膊上的衣袖上卷着。
她皱了眉:“这……不合适。”
“我说合适就合适。”他语调越发冷淡。
她心突然赌了气,对我冷什么脸?
讨厌!
就算见了君长鹤,死就是了!
没什么大不了。
他只当没看到她的赌气。
吃了饭,和她一起坐上葛天旺的车出发。
她依然堵着气,没有主动缠住他腰身。
他也淡淡的没有理她,而是看着一叠文件一样的东西。
车载着他们一路来到雍氏财团对面她曾经来过一次的那家高级餐厅,短短一个多星期,这里已经被改装为奶茶店了。
她惊了。
好神奇哦。
好阔绰好大好精装的奶茶店呀?
有必要吗?
一路无语的跟着他来到正厅,她看到了一群差不多有十来个女人。
她们均是抖擞着并排站立在那里。
唐简瞄了女人们一眼,突然感觉这群女人都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挠头想了有一会儿,她已经来到这群女人的对面,站立在她们面前的那一刻。
她恍然大悟了,她们身上穿的衣服,好像,都是她的耶。
“叫大姐。”雍绍钦对那一群女人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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