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平静地看着裴煜气急败坏,等他安静下来后才平静地问:“你的初恋女友是不是为你自杀过?”
裴煜一下子怔住了,吃惊地看着乔宁。
乔宁又问:“是不是还有一个女人曾经为你怀过孕,还把孩子生下来过?”
裴煜的表情更加吃惊,几乎呆滞了。
乔宁气得咬牙,恨恨地道:“你瞧你曾经做过的这些破事,太不要脸,太没下限了。你说就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敢把敏娴交给你。我还傻乎乎地答应你,帮你去追求敏娴,我才是被你骗了好不好。幸亏厉承衍提醒我,你就是人渣中的战斗渣,绝对不能信任的男人。”
“这些……这些都是厉承衍告诉你的吗?”裴煜结结巴巴地问。
乔宁生气说:“是。”
裴煜用力地拽了拽自己的头发,好一会才咬牙说:“乔宁,你得理解我。谁还没有点过去,可是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不能总是生活在过去的困扰中吧!”
“还谁没有点过去?谁的过去都没有你这么渣。你说你,玩弄女人感情也就算了,还让人自杀,还让人把孩子生下来,怎么,你让我们家敏娴一嫁过去,就给你养孩子吗?”
“不会,怎么可能。那孩子不是我的,这都是以讹传讹。”裴煜立刻道。
乔宁冷哼:“你以为我到现在还相信你的鬼话啊!你说孩子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谁能证明呢?还以讹传讹,无风不起浪,你肯定跟那女人有过一腿,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传言传出来。至于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我哪知道。不过那个为你自杀的女孩是事实吧!这个你还能否认吗?”
“这个我是不能否认,可是十四五岁,谁懂爱情啊。我哪能想到,她会自杀。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好久没干接触女孩子,差一点就喜欢男人去了。”裴煜说。
乔宁:“……。”
“你简直……简直比曾邵溢还渣。”乔宁气得大骂。
骂完后转身就走,她真是脑子进水了。才想着帮他牵线搭桥,帮他追厉敏娴呢。
“乔宁,乔宁你别走啊!你听我解释。”裴煜急着喊道。
可是乔宁理都不理他,立刻离开这里,开车离开了。
不过路上越想越气,觉得被裴煜给骗了。尤其是昨天还劝厉敏娴,想想裴煜的好,接受他呢,这回去该怎么跟厉敏娴说呢。
“混蛋,人渣,都怪他。”乔宁气得大骂。
这时候突然从路边上冲出来一个人,直接冲到乔宁车前。
乔宁吓了一跳,立刻踩刹车。
幸好厉承衍给她买的车子好,刹车倒是一下子刹住了。
可是冲过来的那个人还是被吓得跌倒在地上,看样子还是个老人。
乔宁吓了一跳,三魂都要吓飞了。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赶紧打开车门冲下去看看那人怎么样。
“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么样了?”乔宁扶着那个老人问。
老人使劲摇头,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还有一股酸臭味。
等被乔宁扶着站起来后,乔宁才发现他身体似乎有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半边身子还抖个不停。
乔宁不知道是他之前就这样,还是被她吓得。
于是便提议道:“老人家,我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救治。”
这时候过来一个路边摆水果摊的阿姨说:“小姑娘,你别管他。他就是一傻子,一直这样。我当初都看到了,你好好的开车,是他冲到你车前面。你没撞到他就算做好事了,赶紧开车走,别让他那个老婆看到了,否则,又是一场大闹,说不定还会讹你呢。”
“这样啊,阿姨,多谢您。不过刚才他的确是坐在地上了,我给他留点钱,让他妻子带他去医院看看吧!”乔宁赶紧拿出钱包掏出一千块钱,塞到这个老人口袋里。
乔宁也知道很多这种故意碰瓷的事,照这个卖水果的阿姨说,看来这个老人的妻子不是省油的灯,还是赶紧走,以免被赖上。
不过,她把钱塞到老人口袋里后,老人突然抬起头看向她。
之前一直低着头,乔宁也没看清楚他的样子。
这一抬头,两人的眼睛正好对上。
这个老人脸上脏兮兮的,皱纹也很多。
可是即便如此,乔宁还是一眼认出他。
“乔文渊?”乔宁惊讶地叫出来。
这时候从巷子里冲出来一个老太婆,大声嚷嚷道:“乔文渊,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被车撞死你。”
乔宁皱眉,松开乔文渊,看向冲过来的马芳云。
马芳云先是对乔文渊一通大骂,骂的乔文渊垂着头,可怜兮兮地。但是也不敢还嘴,似乎是被这样骂习惯了。
等马芳云骂完乔文渊后,才看向乔宁。打算朝她讹一笔钱,多少都无所谓,能有钱就行。
而她到现在都没认出乔宁来,张口就说:“你的车刚才撞到我们家老头子了吧!看你是个小姑娘,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开的那是豪车吧!也不多,拿三千块钱来,三千块钱你走人,不然的话就别想走。”
“我说,你缺不缺德,明知道你们家老头子是个傻子,本来腿脚就不好。还任由他跑出来,人家小姑娘才被他吓得要死,你也好意思跟人家要钱。”卖水果的阿姨看不过眼,忍不住说了两句。
马芳云立刻大骂:“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要是再多嘴,我就让你在这里摆不了摊子。”
“哼。”卖水果的阿姨知道马芳云是个无赖,也不敢再跟她继续纠缠。
只是同情地看着乔宁,似乎在埋怨她刚才不走,现在想走就走不了了吧!
而马芳云听不到乔宁回答,以为她是被吓傻了,又再一次嚣张地说:“拿钱拿钱,不然别想离开。”
“你真的就不记得我了?”乔宁皱着眉头问。
马芳云一愣,拧着眉向乔宁看过去,似乎还是没想起来。
乔宁苦笑,这个女人,曾经那样欺负她,极尽刻薄刁难。原来,从来都不曾将她放在眼里啊!
否则又怎么会再次见面,连认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