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抱着乔厉尴尬不已,她怎么都没想到裴太太会去而复返,而且还被她抓个正着。
厉承衍倒是一脸平静,虽然只有他们两个进来。不过早就安排陈恒在外面守着,如果他一直不出去的话,陈恒自然会带着人上门要人。
而且他不觉得裴挚会做这种冲动的事,将他们一家三口都给禁锢在这里。
“不想说吗?既然不想说那我就问了。孩子,告诉奶奶,抱着你的女人是谁?”裴太太看裴挚不说话,便朝乔厉询问。
乔厉其实也挺害怕裴太太的,裴太太太严肃了,而且还说要收拾他妈妈。
所以从一开始,他心里对裴太太就有一种恐惧感。
即便是妈妈抱着他那种恐惧感依旧存在,所以裴太太一问,他就马上怯懦地说:“妈妈,妈妈。”
说完干脆两只手紧紧地搂住乔宁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怀里,省的再看到这个可怕的老太太。
“妈妈?”裴太太挑眉。
裴挚突然一伸手将乔宁和乔厉给拉到怀里,搂着乔宁的肩膀道:“是,她是孩子的母亲,是我的女人。”
乔宁:“……。”
厉承衍:“……。”
纷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可思议。
不过还未等两人开口,裴太太又看着厉承衍疑惑地问:“那厉先生怎么会跟着一起过来,厉先生跟这位小姐的关系……。”
“兄妹,她是厉先生的妹妹。”裴挚回答道。
厉承衍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眼眸冷厉地看向裴挚,等待他给他一个说法。
而裴挚看都不看他,继续对裴太太说:“我和厉宁是五年前相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后来分手之后大家也都没有联系,没想到她会怀上我的孩子,并且生下来。这段时间她把孩子交给我抚养一段日子,现在是和她大哥一起将孩子接回去的。”
裴太太道:“既然都已经有孩子了,你这些年也没有再和别人在一起,厉小姐也没有结婚吧!既然如此,不然你们再磨合磨合,看看有没有机会重新在一起,就当是为了孩子,也给彼此一个机会。”
“不必了,没有机会,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厉承衍冷冷道。
裴太太笑着说:“我知道厉先生的意思,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家裴挚不对。令妹做了单亲妈妈,一定很辛苦吧!你尽管放心,我们裴家定然会好好补偿她,你做兄长的,自然也希望妹妹有个好归宿。我们两家门当户对,又已经有了孩子,自然是最好的姻缘。”
“裴先生,你不给我一个说法吗?”厉承衍冷森森地看向裴挚。
冷厉地眼神如果是刀的话,裴挚已经被他凌迟。
“母亲,这件事慢慢商议,我自然会解决,您没事还是回去吧!”裴挚无视厉承衍冷厉地眼神,淡定自如地对裴太太道。
裴太太笑道:“关乎你的终身大事,我怎么能这么回去。这样吧!这些天我先在这里住着,厉先生也在,刚好可以一起商量商量婚事。”
说罢对身后的保镖吩咐:“把我的行李拿过来,这几天我们先住下。”
然后又让管家给她打扫房间,她自己也要去换衣服,对厉承衍说了声失陪,便上楼去了。
等裴太太一走,厉承衍就黑着脸对裴挚质问:“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裴挚冷冷道:“你们可以配合我演戏,或者准备承受我母亲的怒气,然后无休无止地报复。两条路随便选,我是无所谓。”
“你以为我怕。”厉承衍冷哼。
不就是个裴太太,难道以为他厉承衍会怕了他。
“你是不怕,我母亲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可是你能保证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你能保证一辈子一刻不松弛吗?相信我,如果让我母亲知道她的存在,那就是不死不休。”
乔宁打个冷颤,颤抖着声音问:“真的会那么严重吗?”
裴挚缓缓说:“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乔宁立刻摇头,头摇的跟什么似得。她才不想试,一点试的欲望都没有。
“老公,我们就陪他演一场戏吧!反正就是演戏,等裴太太走了我们就可以散戏了。”乔宁小声对厉承衍恳求。
厉承衍立刻黑了脸道:“你想过没有,是让你扮演我妹妹,然后扮演他的女朋友。万一这个裴太太再想看到你们结婚怎么办,难不成你们还要来一场婚礼演给她看?”
“放心,只需要让她这两天相信,然后我会想办法分手。”裴挚缓缓说。
厉承衍蹙眉,心想我才不会相信你。
可是还没等到开口,乔宁便立刻点头道:“我信,我信你。”
厉承衍:“……。”
皱着眉头看向乔宁,眼眸里尽是不满的眼神。
乔宁连忙拉着他的手晃了晃说:“你就陪着一起演一场戏吧!我可不想一辈子都活在担惊受怕里。”
“我不会让你担惊受怕,我……。”
“过来坐啊!怎么还在那里站着。”裴太太从楼上下来,已经换好衣服,越发显得雍容华贵。
乔宁立刻紧张地抱着乔厉坐下,还拉了拉厉承衍的手一起坐下来。
裴太太让佣人上茶,然后笑着对厉承衍说:“厉先生,我知道这些年让令妹受委屈了。你尽管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多加管束裴挚,让他好好对厉小姐。”
“裴太太客气了,宁宁曾经年轻不懂事,婚事的事情自然要重新考虑。孩子我们厉家也养得起,倒是不用裴太太操心。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对令郎裴太太自然是应该好好管束,免得再做出什么不合人伦的事。”厉承衍冷冷道。
说完拉起乔宁就走,还顺手将乔厉抱在自己怀里。
裴太太:“……。”
“这厉先生倒是脾气挺大的,这样一个大舅子以后可不好相处。”裴太太对裴挚打趣道。
裴挚淡淡地笑了笑说:“母亲尽管放心,他现在也只是一时意气用事。时间长了就好了,不过看来这件事情还得慢慢来,所以就不劳母亲一直待在这里劳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