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开除我,那就别怪我把送礼的事抖出去,让咱们都不好过!”
毕竟纪梅是自己带进厂里的,要把她给开除了,组长还有些内疚。
现在一看,纪梅竟然敢威胁自己,组长心里的那点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她也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威胁上我了?跟我送礼的人多了去了,我愿意要你的,那是给你脸面!”
“既然你现在不要脸,那你尽管去外面宣扬,说我收你东西,你看有没有人搭理你!”
“还有。”组长扫了纪梅一眼,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也实话跟你说了吧,厂子里要开除你,确实不是因为效益的问题。”
纪梅死死捏住拳头,心想还真被她猜准了,就是这个组长在捣鬼。
紧接着,组长又说道:“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人家放话不想让你挣钱,所以整个太平镇都不会再有厂子要你了!”
组长说完,看着纪梅那呆傻的表情,别提心里有多畅快了。
你不是刚才还在威胁我吗?怎么就没声了呢!
组长嗤笑一声:“行了,别傻站着了。先去财务结算,然后收拾铺盖卷滚蛋
吧!”
直到纪梅背着卷好的被子,被轰出工厂大门。她都没想明白,她到底得罪了谁。
纪梅抬头望天,不明白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
更不明白,这日子怎么就越过越差!
明明她经常做梦都会梦见,自己生活的很幸福。
她应该在城里住着两层小洋房,哥哥纪江挣了很多钱当老板,嫂子沈绾也对自己很好,经常给自己买好看的衣服,带自己去高档饭店。
至于爸妈俩,更是把自己当命根子一样捧在手里,有求必应。
纪梅想着梦中那些零碎的片段,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现在好了,别说梦里的那些好日子。
她没了临时工的工作,别说是养老负担了,就算是她爸妈都死了,那个鳏夫也肯定不愿意娶她。
自己只能一辈子待在乡下,整天面对那两个老不死的了!
一到下午五点。
唐怀就会从兜里掏出那副金丝边框眼镜戴上,准时出现在孔晓柔的店铺外面。
对于这个场景,别说孔晓柔了。就连孔晓柔店里的员工,都已经见怪不怪。
有胆子大的员工,瞅见街对面站得跟个电线桩子似的唐怀。
用手肘戳了戳正在低头盘账的孔晓柔,挤眉弄眼道:“老板,你对象又来接你下班了!”
对于唐怀只是自己朋友的事,孔晓柔都解释累了,也懒得再解释。
她掀了下眼皮,瞥了外面的唐怀一眼。
将抽屉里的钱全放进包里装好,然后将手里
的记账本往店员手里一塞:“那我先走了,你们到点自己下班吧。”
孔晓柔朝唐怀走过去的时候,店员们一溜的全站门口,冲两人促狭的笑。
唐怀对上那些人的眼神,尴尬的耳尖泛红。
他不用猜都知道,这些人刚才肯定又在孔晓柔面前开玩笑了。
唐怀怕孔晓柔因为那些人的话生气,以后不让自己再过来接她。
眼珠子一转,先一步低头,可怜巴巴的道歉:“对不起,是不是我站在这,影响你们工作了?下次我一定站远一点,绝不让她们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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