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射线手段被强势克制一样,你萧行凯的“虫子们”就未必可以在章鱼怪面前大杀四方?
哪儿有这么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萧行凯依然笑得又轻又淡,“五百颗”,这厮居然直接拉升报价。
薛骥却面露为难的开口,“五百颗,三年结清,其他的条件,我会认真还价。”
“两百颗你能多快结清?”萧行凯也摇头连连。
“暂定……半年内吧,我尽量的快速一些,这件事情的难度,摆在这里,这都还得排除章鱼怪继续大幅变强的这种不利情况。”
“你杀过几只章鱼怪?”萧行凯没有立即约定这个条件。
“回答这个问题的话,两百颗就变成一百八十颗。”
萧行凯有些被气笑的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然后继续自信的微笑开口。
“三百颗,半年到八个月结清,五十位一流美女,你带走琬骆,我们立即谈谈章鱼怪的情况。”
“说清楚,我带走琬骆,你再不纠缠,否则,违反约定者死。”薛骥把底线彻底划清。
萧行凯却又看向薛琬骆,“留一丝余地可好?你知道我对你和对其他任何人都很不一样……”
薛琬骆面露难色,心虚的目光只敢极速的扫一下他哥的冷峻帅脸,她也艰难的低头开口。
“哥……妹妹确实欠他……”
“但你并不喜欢他,你只是觉得欠他的应该还他,对吧?”薛骥把话说得更加的直白。
“对,我不喜欢他很多地方,但他……改了一些……”
萧行凯闻言,刻意作态的笑容中,似乎多了一抹奇特的神采。
“那我帮你拿这主意?”薛骥向妹妹确认。
“嗯,琬骆听哥哥的……”
薛骥把头转向了萧行凯。
“我妹读书早,现在还没满二十四周岁,十年后,她如果点头,薛家就给你一次机会,这十年内,你不得纠缠我们。”
“十年,太长了吧,五年?”萧行凯还价。
“一百五十颗,而且得琬骆同意。”薛骥也很公平,你砍半价那我就比照办理。
萧行凯再次无奈微笑,“如果这十年内有什么重大变故发生呢?”
“嘴上的约定能有多少效力,本就是各凭本事的事情,任何约定、合同还有誓言,对弱者来说都随时可以形同虚设。”
薛骥话音刚落,薛琬骆就补了一句。
“我哥如果被任何人伤害,那我一定会替他报仇,若是报不了仇,那我就去陪他……”
是的,薛琬骆听得懂“重大变故”的意思,薛骥如果丧失了实力和价值,那这十年之约就根本形同放屁……她补充表态的意思,就是要告诉萧行凯,管好自已,莫再“自导自演”……
萧行凯立即向着薛琬骆接话,“你放心,你哥很强的,这也是我白天没选择强硬手段的原因。”
他随即又转向薛骥开口。
“十年就十年,但有事找我的时候,这些约定就是必然的筹码,而且,我有叫你大舅哥的权利,你可以选择无视,但不能制止我、约束我。
其他的条件不变,我们可以进入后续更重要的谈判了吧?”
“可以,但需要我们白纸黑字,签字画押,我潜在的妹夫之一……”
萧行凯又笑了起来,“好,我就当这是大舅子把我这事儿认真、郑重看待了,哈哈。”
找来纸笔,由薛骥亲自口述,薛琬骆执笔记录后,两份契约签认完好,双方各执一份。
萧行凯随后再次举杯,薛骥只是礼貌性的碰杯,喝了一小口,没再干杯。
这瓶红酒其实是当着薛骥的面由薛琬骆新开的,酒杯也是薛琬骆亲自去洗的,刚才干杯后也完全没有异常,但薛骥就是更愿意与对方保持一些距离。
萧行凯也没介意,他自顾自的夹菜,也习以为常般的替薛琬骆夹菜,同时也只能忽略大舅子不动筷子的尴尬,迅速的进入了最重要的话题,他先把相关的背景情况介绍了一下。
大致来说,就是像阜桥基地这类的高阶基地,在大形山脉中北部区域共有五个,萧行凯没明说,但薛骥当然看得懂,这就是在临近首都上京的山区险要位置,所秘密建设的一些“备战应急”场所。
这几个基地的各方面实力都很强,高层人物也全都是萧行凯这种“级别”的异能强者!
而且这五个基地在灾变之前,就是由官方高层统一规划、调度、部署的重要秘密基地,所以在灾变之后,这五个基地在最关键的物资、人员方面也很难“各自为政”各过各的。
比如,有些基地的核燃料或军火物资就储存得很多,远超其他基地;而另两个基地则储备有大量食物、作物种子、油料、各种电器、机具以及加工生产类机械等物资,那大家自然都理应保持“互通有无、抱团求生”的合作状态为宜。
大形山中北部这五大基地也确实紧密合作着,因为它们的“最上面”,也是一个认同此状况的“核心班子”。萧行凯说班子里的人都被称作总裁,他只当面见过其中一位,电话联系过一位,其他总裁还无缘来往。
而五大基地各自的五位总队长,算是第二级的核心班子,主持着各自基地的日常事务,都不算太过“神秘”的人物。
第三级的“副总队班子”,就正好属于萧行凯的级别、位阶。而他这样的“副总”级人物,在阜桥基地就有四个!
而且按萧行凯的说法,另外三个只是之前有些忌惮、避让于他,这半个月来,情势已经急转直下,那三人不仅在个人战力方面不再忌惮萧行凯,而且原本矛盾重重的三人居然有了联合结盟的趋势!
莫说是萧行凯这种一路披荆斩棘爬上高位的人了,就算是但凡还有一点正常认知水平的普通成年人,都必然会感到来自同级别竞争者“结盟”之后的巨大威胁!
“琬骆说你得罪了很多人,所以这就是你不修人和而导致的恶果?”薛骥当然还记得薛琬骆之前提到过的一些大致说法,他即便已经认定了一些答案,但他还是希望以此来试试看萧行凯的反应。
“我不出手,又如何提升自已实力,我也寻求过与他们修复关系,稳定大家的利益来往,但终究是积怨已深吧,再难兼顾。”萧行凯的措辞明显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