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什么话?我现在想听。”
“真得想听?”
杨朝升扭头,直愣愣地瞪着管冰。
咫尺一肩,管冰姣好的面容纤毫必现,齐耳乌亮的青丝、脖颈子上,一颗芝麻粒点儿大的红痣……
尽数纳入杨朝升的一对瞳孔。
同样的冷白皮,同样的苦情脸,同样的寡淡气质……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来。
她是谍战剧《功勋》中的卓越,是谍战剧《夜幕下的哈尔滨》中的卢秋影,是谍战剧《风筝》中代号“剃刀”的林桃……
每一个角色,都在跟眼巴前这个美到发光的女人,身影重合。
“杨朝升,您干瞪着我干嘛?
该不会憋着坏,想拿我逗闷子吧!”
管冰在杨朝升的瞳孔中看到自个儿。
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没有哪怕一丁点儿色欲。
杨朝升满眼净是欣赏意味。
如爱芳姿令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单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蒙不了心,失不了智。
为了应付眼巴前,这有些儿小刁蛮的妮子,杨朝升立马叫起了撞天屈。
“冤枉啊!我真是比窦娥还要冤枉。
将将在五官科,如果没您帮我。
我的入职手续,哪能办理得如此顺利?
杨某人没别的长处,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我正寻思着,怎么着,也得请您下馆子搓一顿。”
对于杨朝升的邀请,管冰决定赏这个脸。
“我说杨朝升。
咱俩之间甭再您您您地用尊称了,听着挺别扭,挺见外的。
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
你想请我搓一顿,不如今儿午休下班,咱们俩就去呗!
在这之前,将你走神时想起的那个故事,先讲给我听听。”
如此说来——
管冰在心里头,已然将才见面不到半天的杨朝升,当成了自己人。
不是吧!不是吧!
现如今,四九城的居民甭管住得好不好,只要肯下力,有一片遮雨的瓦,有个落脚的地儿,应该不难。
新国家初立,政通人和,百废待兴。
想要找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也不是一件难事。
人们只要干好本职工作,从家里到单位,两点一线。
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着自个儿的小日子,着实没啥子压力。
遇到个喜欢的姑娘,只要不被归于地、富、反、坏之流。
男女双方看对了眼,各自卷上一床铺盖,放到同一张床上,立马就能去扯证结婚。
小两口请上几个同事亲朋,对着教员像鞠上几个躬,举行一个既简朴,又令人永生难忘的革命式婚礼。
白氏连声讲的“不是吧!”。
放在眼下的年代,好比放了一个斐波那契式螺旋屁,都不带响的。
杨朝升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
如果他没有猜错,管冰恐怕看上了自个儿,冒出了要跟他处对象的心思。
刹那间,杨朝升的脑子里冒出了陈雪茹的影子。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那么的难以忘记。
杨朝升只能在心中,对管冰暗道一句彼此珍重。
“中。今儿我就充一回天桥下的说书人,现一回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