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爷,今儿想咋吃?”
老周婶勤快地把桌子又捯饬的一遍。
中年人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羊肉香味。
指着小板儿爷,对老周婶说:“今儿,这位小爷做东,我的胃口不大,就单走,一个馍......汤里头再给舀俩羊腰子。”
“等着。”
老周婶有点儿不待见这个中年人。
跟对杨朝升的态度,简直判若云泥。
“您呢?”
刚才,杨朝升把中年人摔倒在地的场面,老周婶可全都看在眼里。
小板儿爷衣服上的肩部、肘部、膝部,都打着一圈圈的补丁。
一看就是个下大力的苦力。
在老周婶的心里,认为杨朝升恐怕是被中年人给讹上了。
“三碗羊汤,六个馍。”
小板儿爷此话一出,让老周婶不得不提醒他。
“小哥,我们家这羊汤虽然每天定量只煮四只羊,那也是街知巷闻的真材实料,分量十足。点这么些,您肯定吃不了,得糟践了。”
“老婶子,糟践不了,我肯定能够吃的完......”
老周婶听了直摇头。
不管杨朝升咋说,她都自个儿认为,小板儿爷一定是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老周婶已然决定~待会儿结账的时候,要少收杨朝升一碗的钱。
在中年人开吃的当儿。
小板儿爷不紧不慢的把六个馍,掰成大小不一的碎馍。
他把三只装满碎馍的大海碗,递给了老周婶。
“干拔、口汤、水围城。”
瞅了眼,碗里被掰成了小丁的碎馍。
老周婶知道今儿算是碰到正宗的老饕了。
“得,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们老两口来四九城卖羊肉泡馍,怎么着也有小二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着有把馍掰的如此精细,如此讲究的客人。”
老周婶把三只海碗麻溜地放到灶头上。
在自个儿老伴的耳朵边,大声地嘱咐:“老头子,今儿上点心,来的是位讲究的客人,别砸了我们的老招牌。”
老周头的耳朵有点背,他的眼睛可一点毛病没有。
从馍掰的大小多少上,他就知道该如何加汤,该如何加料......
熟肉、羊杂、羊血、原汤,配以葱末、白菜丝、料酒、粉丝、盐、味精蒜苗、香菜、木耳、黄花菜和香干等料头,无不彰显着老秦人粗犷做事,精细生活的任侠之风。
要说,杨朝升对陕地的饮食文化,多么的有研究,其实也不竟然。
别忘了,他有一位师兄,号称“金舌头”。
曾经,带着小板儿爷,蹭过一次正宗的陕地美食。
就这么一次,让杨朝升的记忆非常深刻。
点餐用的净是些“黑话”“暗号”......
什么三鲜盖个帽,单走俩馍加个酸梅汤,干奔口轻一开二......什么“花毛一体”。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啦!
此刻,小板儿爷也让人,大开了一回眼界。
有好好的长板凳,他不坐。
他偏要蹲在长板凳上,呼哧呼哧的吃。
仿佛只有这样的吃法,才正宗。
还别说,就这么着,他用了不到一刻钟。
就干完了,三碗羊汤,六个馍,外加十来颗解腻的糖蒜。
看的老周头直犯嘀咕:“嚯!他咋这么能吃呢?这不得,把国家都给吃穷喽!”
“老伴,瞎说啥呢?能吃是福知道不?”
老周婶赶忙为老伴的心直口快,打起了原场。
能吃是不是福?
杨朝升不知道。
他的“吃亏是福系统”这个时候,却有了动静。
小板儿爷的念头从系统提示上扫过。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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