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羽转身要走,邱武连忙将他袖子拉住,哀求说:“啸云,求求你,千万不要兵戎相见啊,公孙大人南下剿灭青州黄巾军,将家里事都托付给子平了,我该怎么办啊?”说完,大哭出声,泪流满面。
郑羽心中好笑,一个大男人竟可以哭成这样?但想到邱武的处境,也有些同情。毕竟,公孙瓒不在家,儿子却被人抓去杀了,这责任不是他能担负得起的。
但同情是一回事,目的又是另一回事。郑羽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公孙续从公孙瓒府邸中揪出来治罪,哼,以为可欺就屡次耍阴谋,不给他个狠的还以为天下无人治得了他这小混蛋了。
对公孙续,郑羽已是忍无可忍!
故而,郑羽哼了一声,冷冷的说:“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公孙续是作恶多端了,此番,必须让他伏法才行,否则,我这心中绝不甘心!他娘的,简直欺人太甚!我若不对付他,还不知他什么时候又对我使手段了,真是防不胜防。”
见郑羽话语和缓下来,邱武连忙说:“啸云,我敢保证续儿今后绝对不会对啸云使手段了。”
郑羽听了这话不以为然,冷冷的说:“这混蛋就是连公孙瓒的保证都无效,你子平的保证真是不管用呢,不是我不相信你的保证,就是你自己也不相信了,这种恶棍就是必须杀了才会心安,但这混蛋到了地狱还是会使手段的。这叫狗改不了吃屎。”
说完,挣脱开邱武,大步向前走去。
邱武却紧紧拖住郑羽袖子,被郑羽强拉着走了好几步,郑羽转头对他说:“邱武大人,我是看在以往你对我还算友好份上,对你客气的,若你还是不知趣,别怪啸云不客气了,公孙续这混蛋必须得到惩罚。”
郑大分开众人,引郑羽走到大门口。见公孙续狠毒的看着他,口中骂骂咧咧的,郑羽就站在大门前冷冷的看着公孙续,眼中目光有如实质般,从战场下来的杀神,哪是公孙续这种公子哥儿可以抵达得了的?
公孙续见了郑羽目露杀机,连忙住嘴不敢再骂下去。
“你若想早死,没人制止得了你,本想看在你父亲份上,不和你计较,可你变本加厉,当我是好欺负的吗?告诉你,我将你犯下的事已经报告官府,你就等着受处罚啊。”
公孙续却毫不在乎的说:“官府个屁,我家就是官府!你以为拿我有办法是吧,告诉你,我和你没完!”说完,还跳起脚,指着郑羽大骂。
邱武跟在郑羽身后,见公孙续如此不知轻重都吓呆了,连忙进门捂住公孙续的嘴巴,大哭着说:“续儿,你这是在找死啊!”接着,让司马宏等人将公孙续架着往里走。回过头来对郑羽说:“啸云,对不起得很,他不懂事,长期娇生惯养才会酿成今日大祸,子平代表公孙家向啸云道歉了。”
“道歉有个屁用,我若不是久经沙场,为人警觉,此时早就在地狱里找胡可作伴了。他娘的,不懂事就可以动用军队伤害人命,欺压百姓?若懂事了还了得?这是个人渣,必须彻底清除,于国于民都是最为有利。”
正说着话,远处一队亲兵飞奔而至,有人大喊:“公孙大人来了,公孙大人来了!”骑兵在人群外停了下来,接着公孙越越过人群走了进来,见到郑羽十分吃惊,“啸云,怎会这样呢?”
郑羽神色严肃,却没应他,装出一副气呼呼模样。
公孙越又转头问邱武,“子平,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刚接到报告就赶了过来,说是有人派兵包围公孙府邸,没想到是啸云啊,这肯定是误会了。”
邱武心中大喜,有了公孙家里的人来主持此时,他就放松多了。故而,连忙将公孙越叫到边上,将此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公孙越大怒,“真是一个祸害啊,就让啸云来教育他好了。”
邱武大惊,赶忙说:“不可,啸云对续儿痛恨得很呢,如落入他手中,续儿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其实,在内心中,邱武真希望公孙续这祸害交给啸云处置,可这话怎能说出口呢。他对公孙瓒武功为人都十分肯定,但公孙瓒的事业早晚要交到公孙续手中的,故而,部属们都不看好公孙续,有不少人为此存了离去之心。
真是虎父生犬子了。
公孙越想了一阵,才说:“命倒是不会丢,但脱层皮是难免了,派出一百多高手,加上两千多步骑,那是要人家命了,这也是一报还一报吧。啸云定会看在公孙家份上,留下续儿一条命的,只是这留和不留真没区别。”
对公孙续,公孙越也是失望之极。
此时,公孙府邸周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估计都有上万人了。外围的人离府邸都有数里远,对到底发生何事并不知情,这时,有知情者连忙上去解说,顿时,这些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就传遍整座蓟城。
对公孙续痛恨的人太多,故而,大部分都是在骂娘,口中则说,这是恶有恶报,终于有人敢于出头对付公孙家的人了,故而,郑羽形象顿时拔高,成为英雄人物,加上坊间不断流传着关于郑羽战董卓的故事。故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同情郑羽,对公孙续则是愤怒声讨。
公孙越与邱武商谈了一阵后,走到郑羽身边问:“啸云,你说吧,该怎么处置都行。续儿简直是个人渣,也是公孙家的败类。看在大哥面子上,别要了他命,留下口气就行,其他就随啸云处置,大哥那边我来说。也就是嫂子娇生惯养,才养成这么个混蛋出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郑羽见到目的差不多达到了,也开始和缓起来。
故而笑着说:“我本来是不和他计较的,这只要说看在公孙大人和你的面子上,所以,我回到蓟城后并没去惹他,可他变本加厉,什么狠话都说。我这也是为了安全啊,我算是逃过一次劫难了,可每天被人家惦记着,什么时候没命都不知道,故而只好找公孙续理论一番了。”
公孙越连忙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换我也会如此处置。他娘的,连军队都敢动用,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啸云给他个教训是应该的。”
“这事涉及私自调动军队,假装另一个州的州牧所属部队伏击朝廷命官,这罪行到底多大?我真不知道,我想这其中挑拨离间,嫁祸于人是跑不掉了,公报私仇也是跑不掉的。大人,我是搞不清楚,故而只好报告官府来处理,假如官府见了这么大事都不管或不敢管,那就算了吧。”
公孙越和邱武听了郑羽所说,也是心中一凉,知道这事不好处理了。
不久,就见外面的人群发生骚乱,郑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却听到有人大叫:“州牧府来人,大家让开,大家让开!”
见人群分开处,程绪带着一大拨人进来。
“公孙越大人,邱武大人,我是奉州牧刘大人之命前来捉拿嫌犯公孙续的,他涉嫌私自调动军队伏击朝廷命官,又企图嫁祸于冀州牧韩馥大人,挑起两州纷争,行为极为恶劣,事实大部分属实,剩余部分还须进一步调查,这是搜捕令,请求两位大人配合!”
程绪的话让公孙越和邱武都是唉声叹息,只好在前引着官府捕快进公孙府邸。郑羽心道程绪还好来到及时,否则,人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