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一行走在地下期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耳机被开到最大，整个世界回荡着拾音所带来的轻微沙沙声，按照地图标记，现在还有五百余米即将靠近作战目标。
墙壁出现购物区的招商广告。
王胜走在最前面，突然一挥手停下来。
“刑场同志。”他按住喉麦呼唤远在后方的班长，他和打通关系的临时指挥部在一块，“这里是‘屠户’，前方出现不明爆炸声。”
王胜同时抬起右臂示意大家停止机动，起身进入阴影区，他的耳机里出现若有若无的爆震动声，当当当响个不停。
这种声音对于老兵来说非常有印象，就像拿木块轻轻敲击满水的铁盆子一样。
还有，它们曾无数次出现在王胜关于南国不快的回忆里。子弹不可怕，顶多哔哔剥剥想个不停，冷不丁砸过来，但只要找准方向还能躲避进掩体。
火炮等远程投射武器才是噩梦，它们在落地时尖啸简直铺天盖地，即便离得很远也能明白它们的巨大威力。
王胜听说有部分老兵可以凭借声音听出炮弹的着陆点与型号，再选择掩体进行规避。他不知道老兵们是怎么知道的，只明白投射性武器近乎无法躲避的威力。
别说去分辨，那时他往往只剩下惊恐。
“炮击，前方地面有炮击！”
指挥部的声音传出耳机。
“‘屠户’，这里是‘刑场’，无人机一起飞，目标抓获。”
“‘屠户’，商圈正在遭受炮击。再说一遍，商圈遭受炮击，东楼两处起火点，分别位于五楼与六楼。完毕。”
“收到。”
…………
“王胜，你这个狗日的是不是有病？”后面给格森已经骂出来了。
“他吗你都发现这是炮击，还想带饿们进去！你想当官想疯了吧！你自己想要功劳就自己去，他妈还想带着我们一起违法？你是赌徒吗！”
“就是，你们这帮汉人真不是个东西！你之前跑去带队把两个人带死了不说，现在还想让我们一大家全部交代在这吗？”
王胜面不改色，他抬起手向下压了压，强力在一片质疑中抬起一丝清净。抬头却看见吕绮一脸愠怒的样子。她没反驳什么。
“住口！你们这帮智障！这是个连锁的东西，盯着的人多着呢！”
“我们不想干有的是人干，那个什么吴春风（王胜记错了），他是打破整个省会官商勾结的节点！你们真是啥都不懂！”
“干完顶你们打十年仗，蠢货们。你们真以为自己可以在战场上熬三四年然后稳稳提干呐！”
王胜突然发现自己很难让对面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强压着怒火沉静说道，“逮住吴春风说明我们有资格去敲大佬的门，哪怕再帮助他们接手一两件类似的事情，也能给我们莫大的好处！”